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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中覺得自己比起段華甄，都更不是這樣一塊治理國家的料，更別說是比起段煜卿了。

反正這個國家最終也不可能是屬於他的，段華甄容不下他，段煜卿更是容不了他，說白了，他也不過是一個人人唾棄的孤魂野鬼罷了。

雖然他是段華甄的一部分，但是他也清楚，段華甄有多厭惡他，其實他也厭惡著段華甄，只是人心向來如此，這世上也從來沒有向著他的心罷了。

就連他最心愛的女子，沈瑄歌也是這樣，可是有時候他亦痛恨著他的感情，因為他的心都是不完全受他自己控制的。

他之所以喜歡沈瑄歌，也是受了段華甄的影響，可是就算他知道是這樣，他也拒絕不了沈瑄歌，因為拋開這些，他是真真正正的愛著她的啊，愛著那個，永遠不會愛上他的姑娘，多可悲？

而如今，他也只能在這個叫若憐的女子身上，找回一些安慰了。

“皇上在想些什麼？”若憐見段昭塵發起了愣，纖纖玉手在他胸膛上輕柔撫摸，皺著一雙柳眉，言語中有些擔憂的問道。

段昭塵意識到自己不經意就出了神，忙回過神來道，“哦，沒什麼，朕不過是想起了一些往事罷了，你不必多問。”

聽到段昭塵這麼說，若憐有些失落，低下了頭，聲音低低的道了聲，“哦。”

段昭塵見她有些傷心和失落，卻沒有什麼想要安撫她的心思，只覺得有些煩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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