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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是高老打來的，他年紀大覺少睡眠淺，早上四五點就醒了，好不容易熬到了五點，實在忍不住了，趕緊給她打電話。

秋果酒店原本是沒有電話的，也沒有資格破例安裝電話機，但誰叫高老、鄭衛民和高玉容都想時不時的跟她說話，又想在第一時間聯絡上她呢，透過莫平生的獸醫站傳話實在是太麻煩了，於是索性給了個特權，特批在秋果酒店安裝一部電話機。

不止這裡，大田村藥葡那邊也安裝了一部，就裝在王主任家的客廳裡。

因為江小暖的別墅現在還空著，他們偶爾回去，住的也是王主任家。

“爺爺。”江小暖接了電話，“您最近身體怎麼樣？”

“好，爺爺好的很。”高老呵呵笑，“現在高考結束了吧？快準備準備，來京城陪陪爺爺，你什麼時候來，我叫人給你安排飛機。”

特派直升飛機來接她去京城玩？

江小暖不想這麼高調，趕緊打住他：“爺爺，我們分數還沒有出來呢，過兩天還要去學校的，等我這邊都弄好了再過去，我自己坐火車，您別費心安排了。”

“還要等啊……”高老就像是一個小孩，想見外孫女的心一刻也等不了。

“那個小暖啊……”高老尬聊了半天，終於進入了主題，但才一開口，他就忍不住大笑出聲。

江小暖挑了挑眉，不動聲色地舉著電話，靠在櫃檯上等著他。

高老笑了半晌才打住，然後中氣十足地讚了一句：“幹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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