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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修遠沉吟片刻，說：“邀請瓏珏住在慕家，自有我的考量。他若真是容寒，放在身邊可以起到監視作用，總比放在外邊任由他算計我們強。他若不是，就憑他不顧性命的為秋意擋一劍，他就當得起他們如此對待。”

“大哥說得不錯。”慕晏離點頭道：“如此說來，我們就裝著什麼都不知道。我們就拿他當貴客對待，他若是，總會有所行動，只要行動，總會露出馬腳。”

“嗯，這事，不要任何人知道，尤其是秋意。”

“好。”

三日後，慕榮下葬，就葬在京城郊外。

即便他沒說，他們也知道他的夢想是回到那個小山村。

只是他暫時還不能回。

慕榮身死的訊息很快傳到了姑蘇，慕老夫人拿著那封信的時候，瞬間全身失去了力氣，暈倒在地。

經過一番搶救，她才慢慢的醒過來。

“老夫人。”菊兒在一旁伺候著，將她從床上扶起來，在她後背墊上墊子。

“他死了，白人送黑人啊！”陣陣淒涼的聲音，讓人心中酸。

“老夫人，您節哀。”

老夫人閉上了眼睛，一串串淚珠從她蒼老的眼角流下來。

她顫抖著，緩緩出聲，“菊兒，你跟了老身也有十幾年了嗎？”

菊兒說：“奴婢懂事起，就在老夫人跟前伺候著。”

老夫人輕輕點頭，“有十幾年了，你也算是老身的心腹。你說，老身多年的堅持，是錯還是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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