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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他此生都不想再見衛氏夫婦。

因為他每次看到母親那憔悴的面容，鬆垮的皺紋時，他都難受得很。

為人子女，他沒資格如此折磨自己的父母。

既然無法面對，那便只能迴避，所以，他寧願餘生都不再相見，也不願相對時平添傷痛。

季子期見他又開始沉默，輕嘆道：“如果老師不方便，那，就算了，我給爹地打電話，他們應該不會放在心上的。”

冷寂收回思緒，靜靜地望著她，意有所指的問：“在你心裡，他是不是勝過這世間一切。”

季子期笑了，笑著笑著，眼眶中劃過一抹深沉的痛，斑駁流年裡，滿滿地全是滄海桑田，那曾經擁有過的美好記憶，終究還是埋葬在了歲月的長河之中，最後無跡可尋。

“他死了，為我而死，在這世上，哪怕再愛我的人，都爭不過他。”

說這話時，季子期清楚地感受到了胸口傳來的劇痛。

多久了，她有多久沒體會過這種身心傳來的通體的痛意了。

冷寂被她這番話給觸動，耳邊不禁響起她三年前說的一句話，‘你是能跟我共赴黃泉的人’。

他何德何能......

“走，去主屋。”

“啊？”季子期還沒從那種傷感中走出去，突聽他這麼一說，有些懵圈。

冷寂被她這可愛又呆萌的模樣給逗樂了，涼薄的唇角微微勾起，很自然的伸手牽住她的胳膊，邊走邊道：“大小姐不是說要請我吃午餐麼，我沒法拒絕，不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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