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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鷹總部……

藥老的醫谷內，飄出陣陣濃郁的藥香。

石桌旁，一年輕女人正在研磨著罐子裡的中藥。

她每攪動兩下，就會回望身後緊閉的房門一眼。

十分鐘內，她至少回看了數百次。

焦急的等待過後，門被打開了，她一下子從凳子上彈跳起來，大步走到臺階上，仰頭望著門口的白髮老者，急聲問：“師父，他怎麼樣了？”

藥老搖了搖頭，嘆道：“傷勢太重了，都過去十來還沒脫離危險期，能用的法子我都用了，丫頭，你確定要救活他麼？”

穀雨蹙起了眉，咬牙反問：“不救活他，難道任由他去死麼？”

藥老靜靜凝視著她，幽幽道：“你應該知道，他的雙腿遭到重創，基本沒有恢復的可能了，也就是，他這輩子都無法站起來了，這對於一個驕傲的武人來，打擊何其大？咱們即使救活了他，他這輩子也只能在輪椅上度過，你確定這是他所能接受的？”

穀雨抿了抿唇，對著藥老深深鞠了一躬，抖著聲音道：“師父，我不想死他，如果他真的不能站起來，那我就照顧他一輩子，以前他的眼裡只有殺戮，如今倒下來，總該裝得下我了吧。”

“情之一字，向來傷人，何苦，何苦啊。”藥老輕輕一嘆，轉身了房間，只留一道蒼老的背影。

穀雨雙腿一軟，癱坐在了臺階上。

她也覺得自己有些自私了，但，默默注視了他那麼多年，傾慕了他那麼多年，如今要她眼睜睜看著他死，她真的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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