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句話說，即使他依然選擇修真煉道之路繼續天人的修煉，也是可以的。

因為天人代表的是一種生命本質，是生命層次，無法被修煉而成，只有偶然間達成條件才可能成就。

而這些條件不是如今的王升可以看到，他如今只知道天人的特徵之一乃是不求天地只求自身，但滿足這一點卻並不一定是天人。

據王升如今的眼力，那修真煉道之路走上歸一後，也是不求天地只煉自身，但也一樣不是天人，更不會受到天地排斥，也不會有所謂的天人之劫。

也就是說，天人或許擁有種種大能神通的特製，但擁有種種特製的卻不是天人。

王升對於自己踏上天人之路沒有一點激動，因為他看不到成就天人的好處，那種種神通修煉其他道路依然可以擁有，還不比有天人之劫。

但王升也談不上後悔，有了他這個程度的道心，已經可以感知禍福，天人之路或許有更多的礙難，但王升也感覺到一點在別人眼裡看去不值一提的不同。

那便是，真實！

不是相對於虛幻而言的物質真實，而是自身存在的真實，這種真實，連意志拔升踏足真實之域都無法比擬，而這種真實，讓王升心裡無比滿足。

“退無可退，唯有爭先。”

王升抬手看著自己的法相身軀，思忖道。

如今元神實化近乎五成，已經有了真實的血液，骨骼和筋脈，缺失的還有除卻心臟外的其餘器官和外間的皮毛血肉，這形成的實化部位已經散發出蓬勃強橫的力量，不是如今的法相身軀可以掩蓋，也就是說，在當時修真煉道成就元神後提早他人一步的法相已經跟不上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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