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讓他的臉往哪裡擱。
凌凡瞪著齊軒,不甘示弱。他的身後站著的是淩氏財團,這個人竟然敢這樣這對待他……
齊軒眼神冷入骨髓,凌凡沒熬過三秒,便不敢再看。
“送凌二少回去。”一個保鏢很快領命,衝凌凡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凌凡氣得臉通紅,“齊軒,為了一個小明星,你竟然這樣對我?”
“凌凡,你何時變得這樣自私了?這不像原來的你……”
凌凡身體一顫,氣紅的臉瞬間白了。
齊軒不再看他,齊沐陽衝保鏢做了一個手勢,保鏢帶著凌凡就下了車。
下車的時候,凌凡甚至感覺到自己的腿有點軟。
看著車呼啦一聲毫不猶豫地開走,他才回過神來,氣得攥緊了拳頭。
齊軒靠在椅背上,閉著眼睛,自從凌凡出現後,他的世界就亂套了,他需要好好捋一捋。
齊沐陽看著凌凡的身影從視野消失,又轉頭來仔細觀察著他,還是忍不住問道:“這樣對凌凡,他能原諒你?”
齊軒漫不經心地看了齊沐陽一眼,眼中波瀾不興。
齊沐陽也總算是明白了,齊軒在這個時候已經在凌凡和蘇洛之間做出了最終選擇。
齊沐陽不由得嘆氣,這是何必呢?蘇洛跟了你三年,你沒動心,把人當替身,這次,你拿什麼立場來要求蘇洛原諒你?
齊沐陽知趣地沒有說出這個句話。以齊軒的尿性,認定的很難更改。
***
凌凡回到家時,凌哲宇正在房間裡整理衣服。
這麼大的宅子,樓上樓下全是衣服,而且都是曾經那個凌凡設計的。
凌凡看到這些,氣息越發不順。
凌哲宇看了他一眼,表情不冷不熱,連溫和都說不上,“怎麼現在回來了?”
凌凡:“我已經三天沒回家了!”難道現在回來你還嫌早?
凌哲宇把手上的衣服整理好,掛在晾衣杆上,看似不經意地問,“那天你跟齊軒去哪裡了?為什麼不來參加服裝秀?這是第一次服裝秀!”
蘇洛被綁架,他被威脅的事情,凌凡沒有跟凌哲宇提過一句,而齊軒因為某些事情,似乎並沒有注意到這點異常,一切都配合得天衣無縫。
“我只是突然有點不舒服,去醫院了。”凌凡走到凌哲宇跟前,看著凌哲宇親手整理衣服。而這些衣服,馬上就會以凌凡的名義掛進那家工作室裡。
凌哲宇又看了他一眼,有些時候,他還是很樂意給別人機會的,不過,似乎凌凡並不懂得利用。
“哥,服裝秀上為什麼要蘇洛穿那套衣服?”黑白搭配的禮服,那是四年前,凌凡做的最後一套,也是四年前,最好的一套……可衣服就是衣服,凌凡竟然好幾次抱著那套衣服睡著了……
凌凡在工作室看到蘇洛穿著那套衣服拍照時,就一直壓著一股火。
而此刻,那些照片中意境最美的三張被放大了,正放在凌哲宇的書房。明明之前已經檢測了dna,凌哲宇還是要這樣做。
凌哲宇放下衣服,看著凌凡,眼中神色深邃得看不透。凌凡不自覺地有些害怕,甚至感覺到心虛。如果凌哲宇知道他隱瞞了什麼,又或者知道他對蘇洛的dna樣本做了什麼,就算蘇洛不是那個人,凌哲宇會不會要了他的命?
就在凌凡冷汗直冒的時候,凌哲宇突然伸過手來按住他的肩,問他:“齊軒對你好嗎?”
現在的齊軒跟瘋魔一般,正到處找蘇洛,但凌凡卻說:“他對我很好。”
“那就好。”凌哲宇不置可否,凌凡根本聽不出他的態度。
凌凡溫順地上了樓。如果凌哲宇知道蘇洛死了,會怎樣?想到凌哲宇可能的憤怒,凌凡竟然產生了一絲快感。
凌哲宇卻看著凌凡的背影,眼神很陰鬱。
“凌先生,一切都準備好了,隨時可以合圍。”保鏢過來低聲說道。
凌哲宇將最後一件衣服掛好,撫了撫上面的褶皺,他應該抽時間熨燙一下才行。
“合圍!”
***
蘇洛看著夕陽慢慢掩去最後一點光芒。
蘇洛原本以為,被這樣折騰後,他應該連睜眼的力氣都沒有,可此刻,他努力地睜著紅腫不堪的眼睛,試圖把這最後的夕陽餘暉看得更清楚一點。
門突然被推開,吱嘎一聲,他聽得分明,就算大腦已經昏沉得幾乎罷工,但總有那麼一根神經牽引著,讓他能夠及時捕捉到必要資訊。
齊文修依然穿著整潔,甚至還刻意刮乾淨了鬍子,頭上甚至還染著一絲未曾乾透的水汽。如果換個地方,定要以為這人是要去參加什麼宴會而精心準備。
他對蘇洛說,“他來了。”
蘇洛那根吊著的神經顫了一下,頭腦又清醒了幾分。
就在不久前,齊軒說,百分之十股份不絕對不可能,他同意還給他百分之一的股份,這個結果,齊文修非常意外。他仔細看著蘇洛,他找不到蘇洛身上有絲毫被交換的價值。
以齊軒的精明,絕對做不出那樣愚蠢的事情,除非蘇洛是凌凡。可惜,他已經很清楚蘇洛不是,那麼只有一種可能,齊軒在跟他耗時間,方便鎖定他的位置,再一鍋端……
齊文修自認為自己不傻,所以他不會上這個當。
何況,現在,蘇洛已經是他精心培養的一枚報復齊軒的棋子,而且他對這棋子很滿意,這個時候,他當然不會收手。
齊文修將人扶起,也一屁股坐在地上,靠在蘇洛身邊,蘇洛看不到他的臉,卻能感覺到他身體上的溫度。
蘇洛不知道這個人又想做什麼,卻聽得突然外面傳來一陣打鬥聲。
“這次,他不抓到我誓不罷休了。”齊文修說。
齊文修點燃一根菸,慢慢地抽著,“你猜,他會怎麼對付我?”
“終身牢獄之災,也許每天都會被人毆打折磨,或許,他會叫人剝了我的皮,每天剝一點……”
齊文修看著蘇洛的臉,這麼近的距離,他幾乎能嗅到那股噁心的氣息。
煙抽完了,外面還沒消停,齊文修坐到蘇洛面前,看著他,拔出匕首,對他說,“想自己動手嗎?”
蘇洛看著他,他絕對不會自殺,無論在任何情況下。
齊文修看出他眼中的意思,笑了,“我是說,我毀了你的臉,你想劃回來嗎?”
蘇洛的脖子扭動了一下,齊文修笑得特別溫和,可蘇洛嗅出一股癲狂的意味。
“你,想幹什麼?”
齊文修將匕首對準自己的右臉,“刺啦”一聲,一劃到底,手法乾淨利落,可比劃蘇洛時順暢多了,連鮮血飛濺的痕跡都呈現漂亮的一斜槓。這傷口,足有蘇洛臉上的三倍長。
“這……”齊文修想說話,嘴唇剛一動,就狠狠地抽了口涼氣,他平息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