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加任務後跟他一個戰友關係很親密,那時候他們倆可說是形影不離,不過後來……嗯……後來那個戰友因為叛國罪被紀策親手射殺了。這件事情大概也是促使他離開313的原因之一……”
“樑上君,其實我想說的是,謝謝你願意幫他。”
第二天午休時分。
紀策的通訊器上突然收到了一條帶附件的資訊。
第25章
樑上君反覆地想著盧薇的話,她說的是紀策的過去,是他從未接觸過的地方,這讓他有種很微妙的感覺,有點好奇,有點興奮,也有點嫉妒。
經過深思熟慮,他決定送給紀策一個禮物。
吃過午飯,樑上君晃悠到室內靶場的廁所,把自己關在一方隔間裡,上鎖。
然後他把武裝帶拿掉,外套脫下,皮帶解開,坐到馬桶蓋上……開始自|慰。
手指靈活地撫慰著自己的,腦海中描繪著紀策現在的輪廓,還附帶他自己想象的紀策更年輕時的模樣:也許眼睛會比現在更大一些?輪廓也沒這麼深刻分明?說話的腔調也不會這麼賤?
耐不住寂寞跑到軍校外面尋歡作樂的紀策,到處闖禍被關禁閉的紀策,還有,不得不將槍口對準自己戰友的紀策。
那個沒辦法紓解痛苦的少年的碎片,慢慢拼湊成一張囂張的臉,睥睨的眼神,筆直的鼻樑,薄而稜角分明的嘴唇,笑起來的樣子總是不可一世。
這是他認識的紀策,卻不是完整的紀策。
不知是不是嫉妒心作祟,快感來得比往常更快。
樑上君一隻手忙著,另一隻手拿出通訊器,調出拍照模式,焦距對上自己□。
由於越來越急促的喘息,他的手有些抖,第一張照片拍得很糊,但勉強還能看出在幹什麼,他就存了下來。
手掌上的繭子摩擦著敏感部位,有些粗糙的疼痛。樑上君懷念起紀策的唇舌,不得不說,那種滋味的確美妙,尤其是那時候紀策的神色——目光從上而下舔舐他的身體,帶著熱烈的□——像要把他整個人燒起來一樣。
“嗯……”
極致的爽快到來時,樑上君的眼前閃過紀策上翹的嘴角,那笑意促狹而溫和,讓他心裡也是猛地一顫。
按下拍照鍵,樑上君故意讓沾著白濁的手心出現在畫面中間,下|體倒是半遮半掩在張開的五指後,炫耀著這一瞬間的?。
樑上君編輯了簡訊,將這兩張照片一起發給了49484948,文字部分很有詩意:
常記伽藍日暮,兩連爭執軍務,興盡晚回營,突擊炮友深處,爭入爭入,驚起一灘白露。——花間派-樑上君
紀策收到簡訊時正在檔案室查詢資料,看到了那兩張照片和那句詞,震驚之下差點把手上的珍貴紙檔一撕兩半。
圖片一張模糊一張清晰,無論哪一張,都讓紀策口乾舌燥,更何況還有一段如夢令在旁邊煽風點火……
光天化日的,樑上君突然發這麼個東西撩撥他,心神搖曳之餘,紀策恨得牙癢癢,只想馬上奔過去揪住這個呆賊一通教訓。
搞什麼!這讓他怎麼安心查資料!
紀策忍了又忍,終於還是忍不下這口氣,忿然丟下手中的一沓紙張,巴著通訊器仔仔細細地看那兩張照片。
顯然這條資訊是即時拍照及即時傳送的,紀策眯著眼觀察,任何細節都不放過,儘管這舉動讓他看上去像一個變態,還是慾火焚身的變態。
皇天不負有心人,終於讓他找到了蛛絲馬跡……
紀策趕到室內靶場的時候,樑上君正一個人在裡面練槍。
耳朵上帶著耳麥,專心致志地瞄準。
五連發,全部命中靶心。
紀策二話不說,上前繳了他的槍,扯下他的耳麥,拖著後領就往廁所鑽。
樑上君懵了下:“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
紀策磨著牙:“我在這兒長大的,哪個廁所沒躲過藏過,只不過重新裝潢了一下,還不至於認不出來!”
樑上君眨著眼睛裝無辜:“那紀老師您這是要……”
紀策冷哼一聲:“爭入!”
兩人在廁所隔間裡激戰了大半個小時,樑上君被盧薇的連環套耍了一把,所有憋屈都發在了紀策身上,這次是一步都不肯讓,糾纏中兩人越急越難受。
紀策見樑上君眉梢帶著隱隱怒意,襯得一雙眼亮得驚人,像有話要說,又硬是忍住了。被那樣的神色蠱惑,紀策倒是先軟化下來。他卸掉力氣,湊近樑上君問:“氣什麼呢?”
乾燥的唇撫過樑上君的耳後根,一陣灼熱的癢。樑上君心裡的憋屈不知怎麼的就散了大半。是啊,氣什麼呢?氣這個人渣什麼也不說,還是氣自己跟他相見恨晚?
與其生這些氣,還不如及時行樂,讓過去過去,讓未來到來。
狹小的空間被兩人攪得亂七八糟,最後誰入了誰還真沒弄清楚。等到他們倆偃旗息鼓,氣還沒喘勻,隔間門突然被敲響。
樑上君嚇了一大跳,心裡直嚷著完了這回丟人丟大了。
紀策用眼神示意他噤聲,兩人一動也不敢動,硬著頭皮假裝自己不存在,打算一直等到門外那人自動離去。
誰承想外面的人等了幾秒,又敲響了門,同時還伴隨著一聲清脆的招呼:“裡面的兩位玩夠了沒有?出來,我有正事要說。”
“……”
“……”
兩人穿戴好各自衣物,收拾好隔間的狼藉,這才開鎖出來。
紀策冷著臉,嚴肅地問:“你怎麼找到我們的?”
樑上君想到了更嚴重的問題:“Miss Lu,這裡是男廁所。”
盧薇毫無愧意地說:“我跟蹤紀策的,確實有要緊事,我就直接過來找你們了。”
跟蹤!樑上君訝然,那不是從頭聽到尾?!
此時紀策的臉已經全黑了,盧薇不愧是資深反間諜高手,他一點也沒發覺她對自己做了什麼手腳,他很明智地放棄爭論這個話題:“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出去再說。”
“好。”盧薇欣然答應,又補充一句,“不過這裡也不是發情的地方吧。”
樑上君抹了把冷汗,沒敢看盧薇一眼就徑自出去了,他再潑皮也難免臉上發燙,暗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