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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句話讓駱昀遲一愣，然後，他冷笑著站起來，“是，我知道，你討厭我。”

不討厭的話，怎麼會這麼折磨他？

“不過現在好了，你以後不用看見我了，以後你也不會再有這個煩惱了。”

話說完，他抬腳就要走。

但下一刻，虞唯又將他的手抓住！

“原本可以不用這樣的……”她的聲音很低，“我原本都已經想好了要離開的，是你……是你將我留下來的，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啊？”

“我就是討厭你，討厭你可以活的那麼瀟灑，討厭你什麼事情都不放在心上，更討厭你……什麼都不在意，卻唯獨對我這麼好的樣子。”

“你讓我很討厭自己，我有什麼好的？脾氣不好，長得不好，身體不好，甚至連一個孩子都沒有辦法給你，我有什麼好的？”

“離婚……離婚是對的，你做的沒錯，你之前說的沒錯，我就是和周沁一樣，自私自利，明知道是在拖累你，明知道你適合更好的人，但我就是想要賴著你。”

房間裡沒有開燈，她似乎也沒有了什麼忌憚，就坐在那裡哭的一塌糊塗。

虞唯都忘了自己上一次哭的這樣慘烈是什麼時候了。

甚至在確診的時候，在失去孩子的時候她都不曾這樣過。

撕心裂肺的感覺，如此清晰。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駱昀遲突然伸手將燈打開了。

驟然亮起的病房讓虞唯下意識伸手擋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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