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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
還是不聽?
寧川竟有些猶豫,心底好像有個聲音阻止他聆聽真相。因為他知道,真相可能會比他想象中殘酷。
事關司音,寧川卻不敢猶豫。
「請前輩詳細說來。」寧川最終還是說道。
魏無晴再次深深嘆了口氣,這才說道:「接下來我要說的話,可能會超乎你的想象。但我可以向你保證,我所說的每句話都真實,絕無虛言。」
「其實……」
「司音很有可能是魔族子嗣。」
「也就是說,你和她的孩子,身上也流淌著魔族的血液。」
寧川瞳孔再次猛地收縮。
他想過無數種可能,唯獨沒有想過這種可能,也是他最難以接受的可能。
「怎麼可能?」
「我與司音師姐朝夕與共,她怎麼可能是魔族?前輩,這些話可不能亂說,畢竟現在東荒洲最大的敵人就是魔族。」
魏無晴搖頭道:「司音是我最疼愛的弟子,我又怎麼可能編織這種沒有意義的謊言?」
「而且……」
「我親眼看見她額頭長出犄角,很有可能來自魔域的墮落龍族。」
「她曾經央求我,讓我把她親手終結。」
「但她是我的最疼愛的弟子,我把她視為我的女兒。我怎麼捨得殺死她,所以我在宗門內替她隱瞞這則訊息,還讓她將孩子生出來再說。」
「司音顧及肚子裡的孩子,這才沒有自尋短見。」
「這也是為什麼,我們明知魔族來襲而沒有抵擋,是因為那些魔族是來帶司音回去的。我知道她留下來可能會遭遇不測,所以我跟紀秉商量過後打算睜隻眼閉隻眼讓魔族帶她離開。或許在魔域那邊,她的下場會比留在東荒洲好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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