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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廳，葉雷霆坐在沙發上，神色疲倦又頹然，像被白霜打蔫的茄子。

沈隨心走到沙發旁坐下，沒有給他泡茶，也沒有問好，側頭看了一眼窗外的血色的殘陽，心頭宛如被針刺般的疼。

葉雷霆抬頭眸色緊緊的盯著她，眼眶裡佈滿了血絲，眼神複雜而驚詫，流轉著幾分不可置信。

氣氛冰冷凝結，兩個人誰也沒有說話，任由氣氛一點點的沉浸湖底，寂靜而冰冷。

不知道過了多久，葉雷霆咬出痕跡的唇瓣翕動，聲音沙啞而緊繃，“影片，是真的對不對？”

沈隨心眼底拂過一抹黯淡，還沒有說話，就聽到他咬牙問道：“你是我……和小嬈的女兒，對不對！”

最後一句是肯定語氣，而不是疑問句！

沈隨心漂亮的鵝蛋臉上泛著蒼白，薄如蟬翼的睫毛輕顫，緋唇輕挽，宛如柳絮般的聲音響起，“不是……”

“你不要再騙我了！”葉雷霆咬牙切齒道，情緒有些激動，語調跟著提高了，“我想起來了……那一晚的女人……不是溫蘭馨……是小嬈！”

“竟然是小嬈！”

說完，他就忍不住的自嘲的笑出聲了，雙手緊緊的抓住自己的頭髮，神色痛苦不堪。

那時候他剛畢業進入外交部，沒有地位，處處受人欺負，經常要替上司去應酬。

有一次他喝多了，被人送去酒店休息。

那晚他和女人做了，醒來的時候溫蘭馨就躺在自己的身邊，床單上還有斑駁的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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