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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寧清羽的話，李牧的三觀都被重新整理了一遍。

行俠仗義走江湖，仗劍天涯除暴安良。

吃最好的菜，喝最好的酒，騎最快的馬，睡最美的女人……

這些都是年少輕狂的夢。

一擲千金誰都想，可惜敗給了兜裡的碎銀幾兩。

某種意義上來說，江湖紛爭和地方宗族械鬥沒有任何區別。本質上都是為了爭奪資源，順帶減少人口。

不是沒有人想要改變這一切，只是邁出這一步的，最後都敗給了現實。

不是成為新的惡龍，就是被變成了人人厭棄的“魔教”中人。

朝廷不允許，武林各派不允許，天下人更不允許。

沉思了一回兒功夫後，李牧向寧清羽行了一禮，苦澀的說道：“掌門，弟子明白該怎麼做了。”

“不，你還不明白。”

寧清羽搖了搖頭道。

“這個世界比你想象的還要複雜，你以為是我等冷漠無情？”

“那隻能說明你見識的太少！”

“這個武林從不缺少熱血。我也年輕過，也曾想要改變這個殘酷的世界。給你講個故事吧：

二十五年前，我還不是華山掌門。

當時關中大旱，為了緩解旱情我不顧門中長輩反對，在眾師兄弟的支援下，牽頭關中士紳一起出資修復鄭國渠。

你應該知道興修水利，歷來都是耗資巨大。

按照事先的計劃，我們準備等修復完成後，透過向受益田畝收取水費，慢慢收回成本、以及用作後期維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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