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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樊霓依犯怒進冷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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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敖束雪哭哭啼啼地在楚穆王的寢殿門口跪了許久,直到楚穆王下朝。

“太子妃,你這又是做什麼?怎麼了?還哭了起來,是不是太子對你不好了?來,有什麼委屈,起來和父王說說,父王替你出氣!”

楚穆王邊扶若敖束雪起來邊說道,言辭之間盡是慈父的關愛,他雖然有九個女兒,可是對於若敖束雪這個兒媳婦,他還是很欣慰,也很找顧。

“父王,太子他......”。

“太子怎麼了?”

“父王,兒臣說不出口,還請父王移駕太子殿親自去看看就知道了。”

“出什麼事了?你先別哭,跟孤王好好說說。”

“嗚嗚......嗚嗚嗚......”,此時的若敖束雪心裡盡是委屈,只顧著哭,哪裡還有心情說話。

楚穆王兩眼一瞪,心想定是太子又在太子殿裡做出什麼胡作非為的事來,氣得他走路生風地趕到太子殿。

“趙統衛,為何你們不在太子殿前守護?”

楚穆王來到太子殿,便見到趙氏勤和其它的守衛都離著太子殿十幾丈遠值勤,納悶地問。

“稟君上,太子吩咐不許我等叨嘮,因此微臣便退到這裡守護。”

“太子在屋裡做什麼?是不是還有誰在裡面?”

“稟君上,樊侍女昨夜留宿太子殿,一直到現在還沒出來。”趙氏勤突然想起太醫也曾進去太子殿過,又說:“對了,太醫方才也進去過一次。”

楚穆王以為太子熊呂病情又復發,便問:“太醫可曾說過是怎麼回事?”

“太醫說太子只是額頭不小心磕碰了個傷口,已經包紮過,只需三五日便可癒合。”

“是誰弄的?樊霓依嗎?”

“微臣不知。”

楚穆王氣得徑直走到太子房前,王大監清了清嗓門大聲喊到:“君上駕到!”

此時,太子熊呂正和樊霓依二人在床上翻雲覆雨著,哪裡能聽見王大監的聲音。

“豈有此理!”楚穆王氣得一腳就踹開了太子的房門,走了進去只聽見一些不能入耳的聲音。

“混賬東西,都什麼時辰了!”楚穆王怒吼道。

太子熊呂和樊霓依聽見楚穆王的聲音,立刻穿戴下來,跪拜在楚穆王跟前行禮。

“太子,你倒是和孤王說說,太子妃為你付出了那麼多,你為何還屢次三番地叫她傷心?”

“父王,兒臣......”。

“還想狡辯!”楚穆王暴怒起來,根本不給太子熊呂一個解釋的機會,恨他無所事事,只會流連裙襬,越想越氣,抬起腳朝著太子的肩膀就是一腳踹去。

“君上!”樊霓依護在太子熊呂身前道:“敢問君上,究竟為了何事如此震怒?”

“樊霓依,孤王發現你真是不簡單啊,竟然能把太子迷惑成這個樣子!連太子妃的感受都不管不顧了。”

“君上,我要是做錯了什麼,你儘管打罵便是,但若是沒有犯錯,還請君上不要遷怒於人!”

“怎麼?這去了趟陳國回來,就敢跟孤王頂嘴了?”

“霓依不敢!我只是覺得君上來太子殿不問事情的真相,青紅皂白也不分地就拿太子出氣,霓依不服!”

“你.....”,楚穆王怒不可遏地瞪著樊霓依,突然大喊:“來人,將她送往冷宮面壁思過幾日,什麼時候知道悔改了,在放她出來!”

太子熊呂一下子就撲了上來,緊緊地抱住樊霓依對楚穆王說道:“父王,究竟兒臣是犯了什麼錯,要你如此大動肝火?”

“什麼錯?你都已經這麼大的人了,不思進取,不問朝政,整日裡就知道花間蝶影的,將來你叫孤王怎麼放心將王位交給你坐?”

“父王,兒臣正是想著早日將體內的毒清了,這才叫她配合兒臣,定是太子妃她醋勁使然,到父王那裡告了兒臣的黑狀,是不是?”

太子熊呂以為找了這麼一個藉口,就會讓楚穆王消了怒氣,不去責備樊霓依,沒想到他心裡的小九九,怎麼會逃得過楚穆王明銳的眼睛。

“你果真是變了,變得敢在孤王面前撒謊了!”楚穆王轉身對趙氏勤吼道:“你們還站在那做什麼?孤王的話是沒聽到嗎?”

趙氏勤看都不敢看太子熊呂一眼,親自將樊霓依押送前往冷宮。

在楚穆王的寢殿和太子殿中間往東北方向,有一座冷宮。

這冷宮,之所以冷,不是因為氣候冷,而是因為在這偌大的冷宮裡,有幾百件空房子。

一個院子,就有十幾間房子,而一個人卻要被孤零零地關在一個院子裡。

沒有油火燭臺。

沒有婢女使喚。

沒有樂器女紅。

有的只是雜草叢生。

還有隨處可見的蜘蛛網。

更有一些飛蟲和老鼠。

趙氏勤命人打開了一處院落的大門,將樊霓依送了進去,小聲地說道:“樊姑娘,你還是想想該怎麼服軟,千萬別再惹怒君上了,要不吃虧的還是你。聽我勸,在這裡先待兩天,等過兩天君上氣消了,你再好好認個錯,事情也就過去了,知道嗎?千萬千萬別再鑽牛角尖了。”

“趙統衛,這世上萬變不離其宗,這宗你知道是什麼嗎?”

“是什麼?”

“是道理!他是君上,卻做出非明君會做的事情來。”

“噓!”趙氏勤迅速地捂住了樊霓依的嘴,回頭看沒有人跟進來,這才拉著她往裡面走了點說:“你說話小點聲,小心讓人聽了傳出去,到時後悔就來不及了。”

“我說的都是事實啊!明明是太子妃心胸狹窄容不下她人,為何要遷怒於我?再說了,君上既然賜封我為太子侍,那我服侍太子不是再正常不過的嗎?怎麼到他嘴裡,我就變成了迷惑太子的妖精呢?”

“你真是不可理喻!你也不想想,你這麼硬著脾氣,按照自己的態度來,那君上能不生氣嗎?你要清楚,他是一國之君,怎麼能容忍你頂撞?”

“蘇從客死陳國,他怎麼不去追究?”

“跟你說話真是累,我還是先走了,你自己好好反省,千萬別再出什麼么蛾子來,我會交代下去,到飯點的時候叫她們多照顧你些。”

“瞧你那點出息,難怪錦姐姐總生你的氣。”

樊霓依看著趙氏勤無奈地走開,在他背後好一頓取笑。

院門,“嗚嗚----當!”地鎖上了,樊霓依突然發現有一種置身於亂葬墳的陰森感。

除了一條通往屋裡的石道還稍微好點,周邊都是長滿了雜草。

這些雜草都枯黃枯黃得,只要一點點火苗,就能將它們全燃為灰燼!

“唧唧.......唧唧唧......”

幾隻耗子突然從樊霓依的腳面爬過,樊霓依嚇得一溜煙跑進屋裡去。

屋裡的牆壁上,隨處可見用鮮血歪歪斜斜寫著的字。

什麼“放我出去”。

什麼“我死後也要變成厲鬼”

還有什麼“君上,你忘記了花前月下對我的許諾嗎?”

......

樊霓依看得毛骨悚然,趕緊逃去其他屋子看看。

不一會兒的功夫,她都已經將十幾間屋子都逛了一遍。

真是每個屋子裡都有每個屋子的髒亂。

甚至在兩個房間裡還發現吊死的屍骨,頸部以下的屍骸都掉在地上,只剩下一個頭顱連著脊椎還懸掛在繩子上,風一吹便像個白色的風鈴前後左右地搖晃著。

“啊----”,樊霓依嚇得重新回到了院子中央,大聲地呼喊道:“來人,快來人,快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

迴應她的,卻只有她自己的迴音。

不知道喊了多久,樊霓依已經累得不行,只好背靠在院門小憩。

天色,已經越來越晚了,她已經一天沒吃東西了,肚子早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

“樊姑娘,用飯了。”

門外突然傳來一個小太監的拍門聲,然後在大門的左側一個鐵皮口被開啟,飯菜是從這個只容得菜盆進來的鐵皮口裡送了進來。

裡面還有火種和燭臺。

“這是趙統衛交代特別照顧的,你可千萬注意防火,這要是失火了,連累的人可不止我一個呢,你明白了嗎?”

“知道了。謝謝你。”樊霓依端過飯菜,狼吞虎嚥了起來。

天,已經徹底暗了下去。

樊霓依抹了一把油嘴,一手護著燭臺,不知道今夜該在哪個屋子裡就寢。

選來選去,最後還是決定在走廊處睡。

迷迷糊糊在睡夢中彷彿聽見有人在唱歌。

那歌聲,哀怨、悲憐、又有怒氣。

聲音,是那麼的陰沉、晦暗。

像是用利器使勁地划著鐵皮一樣,叫人聽了渾身上下忍不住都要打幾個哆嗦。

樊霓依捂著自己的耳朵,越捂著心裡便越害怕。

月光灑落在枯黃的雜草上,風一吹,活像一群無頭白衣的鬼魅。

樊霓依只是看了那麼一眼,畫面卻定格在她的腦海裡。

恐懼,絕望的恐懼。

她起身舉起燭臺便將雜草點燃。

秋風,枯草,明火。

火光,很快就蔓延到房梁下,屋子處。

樊霓依一時之間將自己置身於火海之中。

“救命啊,救命啊!”

煙氣,滾滾襲來,嗆得她不敢張口呼吸,卻又不得不張口護救。<!--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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