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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個上午，雨連綿，歌蒂剛一下車就打起了傘。

就彷彿脫離了平時的份，她沒有穿那誇張如異國盛裝的衣裙，而是一職業感的黑色裝，窄裙。別說尖頂帽了，就連頭髮都挽了起來。

舊城的貧民窟一帶，路面長期失修，破損得連馬車都沒法進入。歌蒂步態輕巧地躲著水坑，手中撐開的傘也隨之小幅搖。

明明在下雨，明明是貧民窟，路上卻有很多人，無所事事而痛苦的人。他們擠在窄窄的房簷下，門框裡，體的一小半被冷雨淋溼，眼睛還不停盯著來往的人。

極端貧困讓他們難以考慮食物以外的事，大腦成了消化器官的奴隸。但如果明天的食物有了著落，又會因模糊的心安而無聊起來。不是因為懶惰，而是因為十幾個阿斯提供的喘息時間，根本不許他們去想比明天更遙遠的問題。

歌蒂在窄路中間呆呆地站了一會，就像一個被棄置在垃圾場裡的玩偶。上午，沉光線卻和黃昏差不多，一天都沒有變化。她駐足了半分鐘，後來，決定往左邊走去。

左邊的男人雖然一樣衣衫襤褸，但有幾個人上偷偷藏著槍。

歌蒂走得不著急，也沒有理會那些試探的視線。她拉住一個路人詢問幾句，關於這裡的地名，還有幾個看似無關的問題。

一個單女人沿著巷弄不斷深入，一邊走，一邊向口拉緊了披肩。後腦挽起來的頭髮，是用一把很小的梳子固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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