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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讓秦東細細數來，他還是認為，勇氣才是八十年代最可貴的東西。

對於陳世法的勇氣，寧肯賭上自已的前程，如果沒有強烈的事業心，秦東沒法作出其他解釋。

看著眼前倔強的老頭，他不禁想到了那個美國老頭，想起了他的乞力馬紮羅的雪，在高高山頂有一具已經風乾了凍僵了的豹子的屍體，豹子到這樣高寒的地方來尋找什麼呢，沒有人明白，也無法做出合乎常理的解釋……

“從前年開始，國家啤酒專項專案實施，七十多個專案，有新建也有擴建，他們用的都是國家的錢……”陳世法的聲音不高，但充滿了力量。

七五期間，啤酒行業有兩個計劃專案，一個是啤酒一條龍計劃，另一個就是啤酒專項專案，後者由建行發放啤酒專項貸款，予以重點支援這些啤酒廠建設，它們都對啤酒工業的發展產生了深遠影響。

“再看我們嶸啤，有八十年代先進水平的灌裝裝置，也有四十年代落後水平的制麥、發酵裝置，這明顯就是一條腿粗、一條腿細……”

“堪笑明明兩條腿，走來常是不均，梁區長，我們等不了三年兩年了，兩三年後，等我們細腿累垮、粗腿拖，連正常的生產也難以維持，更別說面對這七十多家有專項資金的啤酒廠了，他們會遠遠把我們甩在身後……”

秦東理解，並且看法與陳世法一致，所以必須趁現有裝置潛力眼看挖盡，即將下跌的時刻，護建改造，給企業裝上騰飛的火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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