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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淼淼那雙紅通的眼眸，啜著晶瑩的淚光。

楚子川呼吸一窒。

他覺得，女孩子的心思就像酒心巧克力，外面那層都是甜膩的巧克力醬，但裡面可能馬德拉的葡萄酒、蘋果原液的Cidre，抑或是香草風味的利口酒。

她們總想你猜透她的心思，正如讓男朋友隔著巧克力外殼，去嗅酒香。

而楚子川覺得自己的嗅覺，其實很敏銳。

他不是愛情的傻逼，他明白柳淼淼的意思，但他的心中早已有了決意，早在幾天前，他就開始考慮如何拒絕柳淼淼的表白了……

但不知道為什麼，現在忽然面對上，又說不出口。

在他的腦海中，有兩個小傢伙在不停地爭吵。

一邊有個小天使環繞著他的腦袋飛，說：

“川川，你揹負血海深仇，將來的敵人不是龍王就是神，你跟一個普通人在一起，沒有好結果的啦！”

一邊有個小惡魔站在他的肩頭，扯著他的耳朵，吼：

“楚子川，你看看她的眼神！！那麼的眷戀，那麼地依賴，又小心翼翼地藏匿著。你是不是隻在別人家的布偶貓上見過這種眼神啊？！”

小惡魔狂怒地跺腳，嘶吼：“她這麼乖，你叫她做什麼就做什麼，你怎麼能忍得住放她走？任她躺入另一個男人的懷裡？！！”

確實，兩輩子為人了，是第一次，有個女生這麼喜歡他。

楚子川木訥地站在微弱的夜雨中，看著郭叔將柳淼淼從水坑裡扶起，一瘸一瘸地走向別墅的銅門，走入昏黃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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