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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送走了漠然以後，黎思拿著櫃子上的藥劑聞著瓶口散發的味道，問著手鐲裡的白信晨：“師父，你們這裡的藥劑都有什麼特別的嗎？”

聞言，白信晨冷哼一聲：“不要拿凡界的窮鄉僻壤跟我的神界比，這裡的藥劑就是上不了檯面的東西。”言語間極度輕視凡界，黎思也很理解這異時空的等級秩序。

果然啊，等級秩序這種東西，在哪個時空都存在呢。

“那師父，我也是凡人。你帶我回神界的話，天上的神仙會排擠我嗎？”黎思隨口一問，風風雨雨這麼多年，她自然不會覺得自己在白信晨心裡佔據多少位置。再說了，她也不指望這神仔能有多在意她。

“你是我白信晨最寶貝的徒弟，誰敢輕視你？雖然你的確是凡人，可並不影響你是我徒弟。”白信晨低沉磁性的聲音傳入腦海裡。

聽到那聲最寶貝的徒弟的時候，黎思有一瞬間恍惚。獨來獨往多年，這還是第一次有人跟她說她是他的寶貝。

“永遠都是最寶貝的徒弟嗎？”黎思笑著問，或許是這聲寶貝讓她多多少少淪陷吧。

“對，永遠！”白信晨堅定道。雖然他也不明白，自己為何會說出寶貝和永遠，他將這一切的異樣歸結於誓言。不管是天上還是地下，誓言都極為重要。

亦或者，從收下黎思做徒弟的那一刻，她在他心裡就有了一定地位了。

多年以後在現代想起這一幕的時候，黎思總會恍惚，那時候說的永遠是真的吧。只是永遠這東西，到底還是太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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