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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戰鬥結束後，王思言再回憶起來，只感覺自己剛剛是下了一盤棋，雖是死鬥，卻全然沒有仇恨與憤怒的情緒。

同樣，她在葉流雲身上也感受不到這種情緒，不知該說是斤斤計較，還是精打細算，戰鬥時，每一招每一式的謹慎運用，還有對對手底牌和殺手鐧的警惕，都讓這場戰鬥變得更加與眾不同，這讓王思言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每次葉流雲使出新的咒術總會讓她感到驚歎，咒術與咒術之間的配合顯然都是下了功夫鑽研的，透過剎那的交手，彷彿就能看到在漫長日子裡，對方在無人的偏僻地孤獨的研究。

這種你來我往互相試探欺騙的過程，讓這場戰鬥越來越像一盤棋，以至於當王思言用青雲劍召起黑風，用風裡蘊藏的千萬把矛戈，將葉流雲的軀幹肢體切割為齏粉碎末時，她仍舊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看著葉流雲殘破到不再恢復的軀幹，那沒了麵皮肌肉，裸露森森白骨的面頰，那血肉模糊的眼眶，她居然感覺對方居然在笑，彷彿解脫後重獲自由一般。

那當然是不可能的，人類的笑是肌肉牽引顯出的面部表情，臉頰肌肉殘缺到這種地步的葉流雲，無法用肌肉和眼神來傳遞任何情緒，更何況他已經死了，乾淨利落地死了。

王思言在灰燼殘留的書庫內席地而坐，此地豐富的藏書如今已毀之一炬，在反覆燃燒中獻出了自己所沒，到如今只能製造出星星點點的方世火星，溫度像熔爐，身體的汗液還未從毛孔流出便徹底蒸乾，面板在低溫中燒傷，也在時速的魔術上加慢新陳代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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