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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瑟臉色發暗。
作為奴卡曼達的遺孤,他天生有張麥色的臉,此時被高溫抽榨,油脂和皮層的色度下降,短短几刻之後,就變得如同杜瓦人一般黢黑。
變得,和沃契爾一樣。
阿瑟癱跪在地,弓背塌身,呼吸越來越困難。
他渾身被嚴重灼傷,卻不再感覺到疼痛,也不去反抗火焰,哪怕嘴唇裂出殷紅,眼睛仍然死死盯住材料,拼命用殘餘的思維去記下鍛造中的變化。
“老師有沒有在自己面前鍛造過?”
阿瑟腦中突然想到這個問題。
……
他在難民營的第五個夜晚,因為飢餓偷吃,在工坊後巷被打斷了腿,往爐膛的火光爬行時,有個老頭正在用細麻擦拭器物。
沃契爾專注地輕撫每個稜角,對遺孤充耳不聞。
阿瑟趴在門欄邊,從縫隙裡看著對方加工,不呻吟,也不求助,把這當成人生最後的記憶。
器物被擱在鐵匣中。
他看完最後一個步驟,徹底昏死,恍惚間聽到了腳步聲……
……
“老師,您看,我的用廢料做的戰刃,把他們的作業全砍斷了,鐵匠們得訓死那群自大的蠢蛋,呸,就這樣還敢自稱工坊學徒!”
阿瑟舉起自己豁口捲刃的武器。
沃契爾皺皺眉,用銅茶匙撥開它,然後一聲不吭地檢查起徒弟的傷痕。
北境巫醫的藥膏很野,即便再嚴重的創面,阿瑟都不會哭鬧,但那群高齡學徒嘲笑沃契爾“沒用”的時候,他真實地感覺到了心口的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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