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姑娘搖什麼頭哇?難道說受太后的喜愛也是一件難過的事,還是不相信自己的小花招騙得了太后的喜愛?”
若蘭猛然抬頭,說話的是箜絳,左右的一男一女和她長的有幾分相像又穿著華貴,定是她的兄弟姐妹了。
“蘭兒哪敢得了便宜還賣乖啊,這就給絳郡主問早了。”眼睛向箜絳左邊瞟去,好一個面若凝脂的美人,只是眼神中有一絲看不出來的神情。
若蘭望向她。
“箜鴛見過蘭姐姐。”目光相觸,她似有一絲忐忑和驚異,趕緊躲閃開了,但眼神還在探究的觀望。
“不敢生受,民女若蘭見過箜鴛郡主。”
瞥見旁邊的人,大概自己一樣的年紀,高大紫衣,一張臉俊秀得神采飛揚,一低頭看到他腰間的玉佩,忙屈膝行禮道:“民女見過箜揚小王爺。”
那人一怔,笑道:“那日見到妹妹,舞跳的精彩,劍舞的飛揚,實在厲害。”
一手虛扶過來,若蘭趕忙起身,一眼望進一潭秋水,安靜怡然,溫潤如玉。
若蘭笑道:“多謝王爺誇獎,那日獻醜,讓王爺見笑了。”這位可不像那兩位帶著刺,我一邊回答著一邊微笑著,“不擾各位了,蘭兒去給太后問早了。”快步走過去,隱隱感到有一絲嫉恨在空氣中跳躍。
“蘭兒向太后來問早了。”
“蘭丫頭,快過來坐下。可巧箜家三個孩子剛走,要不可就熱鬧了。”
……
說了一會話,太后要用早膳了,若蘭忙帶著碧桃回去了。
“碧桃,那個箜鴛郡主我怎麼沒在中秋宴上見過?”
“箜鴛是庶出,那樣的宴席一般不會讓她去的。”
“庶出?”
“那怎麼別人還稱她為郡主?”
“那老王爺寵愛他娘,臨死前求太后給孩子封了個郡主,好讓她們母女活的有些地位。但個小郡主自然不如箜絳,是不受太后寵愛的。”
“那她和昀風鈺關係怎樣?”
“她和箜絳自小就喜歡向昀風府跑,不過長大了就不怎麼過來了。咦,小姐,你問這個幹什麼?難道說……”碧桃調皮的眨了眨,閉口不說了。
“死丫頭,在想什麼呢,我是看那箜鴛秀色可餐,又不驕橫,想給你家少爺做個媒呢!”我用手點了點她小巧的鼻子。
一抬頭看見昀風鈺的書童,“冬紀,你怎麼來了?”
“少爺說,要問你……”
“不和她囉嗦,我們走!”身後的昀風鈺一把抓住冬紀,似有怒氣。
我忙說:“怎麼剛來就走了?”
“就是,少爺,你不是說……”
“閉嘴!”一臉怒氣瞪了自己一眼,就走了。
若蘭和碧桃傻在門口,看見夏花從裡間出來,忙急急的問:“夏花,你怎麼惹著鈺少爺了?這麼氣?”
“沒有啊?剛還笑盈盈的要和小姐您比試劍法呢,這不,劍還在桌上呢。哎,人呢?”若蘭看了看的確是昀風鈺的紫龍劍。
碧桃接過話:“走了!剛怒氣衝衝的,好像是誰招惹了他。”
“你們少爺一直都這樣陰晴不定嗎?”
“原來都還好,就是最近有點奇怪。小姐,是不是你剛對他說了什麼?”夏花也很納悶。
“沒有啊?還沒和他說上話就走了。”
“小姐,是不是你說的話被少爺聽到了?”碧桃好似想到了什麼。
“那有什麼,開開玩笑,他不會這麼小氣吧?”
“這可不能亂說的,怕是少爺心中已有了人選,不喜歡別人亂說。”心突的一沉,似有一絲沉悶,難道他喜歡的是箜絳?是啊,人家兩個門當戶對,青梅竹馬兩小無猜,自己算什麼?沒權沒勢,沒相沒貌,算得了什麼?那自己為什麼還存些幻想呢?
抑或者……
……
“小姐,你氣色不太好,昨夜未睡,可能有些疲倦吧。”碧桃擔心的看著自己。
“哦,是有些頭痛,你們先出去吧,我睡會兒。”待她們掩了門,若蘭和衣倒在碧桃的床上。又累又困竟然睡著了,夢中箜絳眼底盈滿了風情,緩步朝昀風鈺走去,面若春日桃花,妖嬈美豔,身如楊柳拂揚,婀娜多媚,看呆了自己,也看傻了昀風鈺,……
“小姐在睡覺。”碧桃壓低了嗓子,我還是被吵醒了。
“白天睡什麼覺,難道是不想見我?!”是箜絳的聲音,有些不悅。
若蘭用手撐著床,一下子坐起來。
“不是,小姐昨晚……”
“我有話對她說!”
若蘭拉開了門,“郡主怎麼來了?”
箜絳迅速用眼瞥了我一眼,“怎麼還在丫鬟房裡睡啊?是大小姐受不起這錦緞絨被嗎?”快速走到床邊一扯被子,我嚇了一跳。
“聽說郡主有什麼要吩咐民女的?”自己盯住箜絳,不卑不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