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也有錯？

元朝雨說：“導演，我可以扮醜，把臉塗黑，眼睛只睜一半！”

陳哥目瞪口呆，拿胳膊肘捅他。“小祖宗，你別開口，我來談啊。”

這只是個小導演，他怎麼能這麼主動，完全不符合咖位。

齊道也驚了：“你真捨得塗黑粉？”

元朝雨點頭，拿出手機，給他看剛剛的自拍。

“你看，這是我剛剛的試鏡，他們都把我塗黑了。”

陳哥：剛剛是誰在車上抱怨被塗黑來著？

齊道捧過手機，仔細看。

他評價道：“這也太玷汙你的美貌了。”

“沒想到你真的能上黑粉。”

他大概太過於震驚，把這句話反覆說了幾遍。

元朝雨：“……”怎麼怪怪的，難道你是我的黑粉？

齊道說：“本來你說要來試鏡，我是很驚喜，卻又有點排斥，我總覺得偶像演不好電影。”

“沒想到你竟然肯為藝術犧牲你的美貌。”

他取下自己的厚瓶底眼鏡，遞給元朝雨讓他戴上。

元朝雨不近視，戴著頭昏腦脹看不清。

但是他懂齊道的意思。

他主動把自己做得精緻漂亮的發現撥亂，揉成雞窩狀，拉過旁邊一本時尚雜誌，翻開，就

當那是鍵盤，脖子前傾，裝作真的有鍵盤一樣，噼裡啪啦盲打一陣。

然後又向後倚在沙發上葛優癱，歪著頭打量不存在的顯示器，思索程式碼。

手在茶几上摸索，端起杯子，咂了一口茶水。

齊道拍手道：“好，真好啊。”

“看來《小青蛙》雜誌上的文章果然是你親手寫的。”

“有你專欄的時候，我每期都買。”

元朝雨把眼鏡取下來，遞給齊道，長舒一口氣。

《小青蛙》的專欄在他坐月子的時候就停啦。

之前屯了幾期稿子，準備出月子繼續寫的。

但是突然爆火。也就不需要藉助《小青蛙》來宣傳自己了。

那些論文，也只是初時在娛樂圈引起了一陣小小的話題，後來也沒人提起，只有粉絲還在討論學習。

沒想到齊道竟然關注到他。

他頓時對這個導演更有好感了。

陳哥看齊道戴上眼鏡，他的眼鏡一圈一圈的，明顯度數不低。

他問，“導演，你剛剛摘了眼鏡，能看清我們元元的表演嗎？”

齊道帶著自信的笑容說道：“不能看清，但我能感受到他未來影帝的氣場。”

元朝雨：“……”

約莫是成了。

元朝雨說：“導演，找造型師給我換一下戲裝吧，我打扮好，你再看看。”

齊道搖頭：“沒有造型師啊，公司規定，還在孵化期的專案，不能使用公司的造型師。”

元朝雨：“沒事，我們自己帶了。”

齊道搖頭：“還沒有做人物造型設計呢，外包設計師的錢還沒批下來。”

元朝雨：“……”

陳哥顫抖著聲音問：“請問《手機裡的戀人》籌備組現在有多少人，工作進展到哪一步了？”

齊道說：“有兩個人，我加攝像，我兼任編劇。”

元朝雨打破尷尬，鼓掌說道：“……該有的都有了，挺好，真的挺好。”

他覺得就兩個人的劇組，比剛剛那個大導劇組，光造型師就帶著五個保姆，三個徒弟的好。

陳哥在元朝雨的淫威下，迫於無奈地跟齊道溝通起拍攝時間。

“我們元元的檔期很寶貴。”

“你預計什麼時候能開機，拍攝多久。”

齊道：“男主角確定就可以拍，時間短則兩週，長則一個月。”

“因為經費不夠，所以我們一切都要有軍事作風，早點拍完省錢。”

元朝雨覺得這個劇本，如果不認真拍，他會很遺憾。

他霸氣地問道：“劇組還缺多少錢？”

齊道：“公司前期孵化資金五十萬。我覺得除開你的片酬，應該都夠了。”

元朝雨問陳哥：“我片酬多少？”

陳哥在他耳邊小聲說：“剛剛大導那個角色是零片酬。”

“對於這個小導演，給個同情價，一百五十萬吧。”

元朝雨驚訝地說：“電影的比電視劇低這麼多？”

他記得前幾天陳哥說的他接電視劇，主角都是八百萬起了。

不過就，即使是一百五十萬，對於這個貧窮的新導演貧窮的劇組來說，也是一筆巨大的負擔。

元朝雨看著齊道一身過季優衣庫，很具親切感，同時看出他並不富裕。

他問：“導演，你住哪裡？”

齊道有點開心地：“我住朋友家裡。現在Y郊房市不是不好嗎。我朋友閒置了一套房子，免費給我住。”

元朝雨對陳哥說：“這個片酬我不要了，我很想拍這個電影。”

也又對齊道說：“導演，你不要省錢，該做好的地方一定要做好。”

“錢不夠，我來補。”

他開啟手機銀行的APP，檢視自己的餘額，因為這些時間有些綜藝廣告的酬勞進賬，已經有五百多萬存款了。

他覺得自己能夠奶起一個電影劇組。

齊道十分感動，握著他的手，像鄉下老農被首長接待一般的親切。

陳哥又與他商量了一些細節。

因為元朝雨是大金主了。所以他為所欲為地對齊道的安排提出意見、

不要在B市拍，去他住的S市，這樣他方便住家裡看呦呦。

齊道自然全都同意了。

元朝雨帶他去東方盛世酒店吃飯。

他們下了保姆車，往酒店走的時候看見後面出現幾下閃光。

陳哥忽然一陣大喝。

“誰敢偷拍，來啊，都給我逮回來！”

幾個保鏢小哥立馬追了上去。

元朝雨：“很羞恥的啊，你不要這樣吼。”

陳哥：“我這不是好不容易有機會狐假虎威一些嗎。”

元朝雨：“別管了，我又沒做見不得人的事。”

陳哥又把幾個保鏢小哥叫回來。

他們吃了頓飯，就急匆匆地趕回S市，元朝雨想玩呦呦啊。

果然第二天網上就出現爆炸性新聞。

《元朝雨帶翹屁嫩男到酒店YP》的通稿。

配圖是元朝雨下車的時候，跟齊道聊嗨了，搭了下他的肩膀。

狗仔遠距離拍攝，照片上陳哥及前後幾個保鏢被塗黑P掉了，只剩他跟齊道，他比齊道高挺多，乍一看圖，是有那麼點基情的味道。

元朝雨：“這個翹屁嫩男……”

他滾到東方博衍懷裡，快樂地拿腳蹭他大腿。“老公，你看這個新聞。”

東方博衍改劇本熬夜了，也是剛醒，眯縫著眼，看那螢幕。

他看了標題就嚴厲地問：“這個翹屁嫩男是誰！”

元朝雨：“是我昨天面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