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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周湘氣得臉都白了。

心裡暗恨姜奈身邊，連個賤丫頭都這般牙尖嘴利不好應付。

春芽笑得一臉和煦，“這四個金貴命的丫頭，我們大小姐要不起，還請姨娘收回。”

“另外，姨娘就是姨娘，可千萬別再自稱錯了。夫人什麼的，平日裡你們在私底下叫叫也就得了。可到了咱們大小姐面前，您別忘了，您可什麼都不是。”

“獨孤明月小姐當年，連一杯姨娘茶都沒喝過呢。”

“婢子尋思著，這一無父母之命，二無媒妁之言。姨娘當初奔者為妾，原本就是豁出那個老臉，只想鑽那富貴窩兒，根本不打算要那名分之類的東西。怎麼如今反倒自個兒先委屈上了？”

“這怕是不妥吧，這又當又立的，誒呀，婢子看著都看不下去呢。可勸姨娘一句，甭在我家大小姐面前再擺譜了行麼？”

“最後跟姨娘說一聲，您那金貴命的丫頭，我們大小姐壓根兒吩咐不動。”

“她們之所以變成如今這副樣子，跟我們大小姐可沒有任何關係。您可別一張嘴就怪到我們姑娘頭上，這什麼虐待奴婢的罪名，我們姑娘可擔當不起。”

周湘氣得渾身發抖，抬手指著春芽，唇皮一徑顫縮卻說不出話來。

姜奈仔細看了下那女人的眼底，只見潑天巨怒根本壓抑不住。

這麼一瞧，姜奈不禁笑了。

周湘這次的怒意，不似作偽。

好，能動怒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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