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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她的目光太過裸，所以祝明遠不用抬頭，就能感受到她審視的目光。

抬手按了按嘴角，抬眼看向對面的方助理，眼尾微翹，聲音褪去了幾分溫潤，帶了些許懶散:“方助理，這都是你們的傑作，還用這麼盯著看嗎？”

方助理移開眼睛，抬手攏了攏自己的頭髮，臉上帶著職業性的微笑，說話也是職業性的:“祝醫生，我向來信奉一句話，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祝醫生臉上的傑作確實跟我有關，可，不是祝醫生先惹了我們嗎？”

兩個人一來一往，也沒有吵架，但是唇舌之間的硝煙可一點都不少，甚至更甚。

祝明遠勾著唇角沒有說話，眼睛裡浮起一層陰鬱，看著對面的方助理。

方助理坐的端正，歪了歪頭，笑的禮貌而疏遠。

院長端著兩杯茶水來到了茶几面前，分別放在了兩個人面前，打破了僵硬而緊張的氛圍。

“好了，你們兩個都先消消氣，這件事情總要有解決的辦法。”

方助理收回目光，朝著院長點了點頭，開口道謝，隨後端起茶几上的水，喝了一口。

院長拉了一把椅子，坐在椅子上，靠著後面的椅背，雙手交叉放在腹部，目光從她身上滑到了祝明遠身上，抬手扶了扶眼鏡，聲音周正平和:“是這樣啊，你們看，病房裡也沒有監控，所以到底是誰的責任也沒有辦法界定。”

“現在這個情況，如果按照法律程式，恐怕也是驗傷，看起來，好像，祝醫生的傷更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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