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名:萬骷山上的妖精們
作者:遠樵
文案
本文1v1!
歡脫版:萬骷山上有個萬骷洞,萬骷洞裡有個白骨精。萬骷山上住著群大妖精。
“二十四是三八之數,你這妖真挺三八的。”
“那是二十四橋明月夜,不是三八之數。”
“二十四橋明月夜,玉人何處教吹簫!你是玉兒哈?”
“嗯,我是玉兒。”
“哦!吹個蕭來聽聽~”
“不會吹……”
“我教你啊~”
“好,你示範先~”
內容標籤: 前世今生 種田文 歡喜冤家
搜尋關鍵字:主角:百越(白澤)瀾玉(二十四+百斛) ┃ 配角:百斛百雉百恆 ┃ 其它:妖精修士白骨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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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象出 血月高懸照萬骷
中秋夜半,血色的月光照在萬骷山上,濃稠如血一般的月色傾倒而下,直直的照在萬骷山主峰峰頂,峰頂的岩石上平平的躺著一具白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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酆城外百餘里有座萬骷山,其山山勢險峻,層巒疊嶂間危峰兀立,有滔滔碧水在山間穿行,流過萬骷山七十二峰奔向酆城,自古便有飛鳥難渡萬骷之說。
之所以叫萬骷山,皆是因為山是由白骨堆成,傳說萬餘年前神魔大戰,將所有的屍體都堆在了這裡,屍體化去血肉變成枯骨,枯骨不腐,成了山的基座,血肉化泥養育草木,久而久之便形成一座草木豐茂的高山。也有人說萬骷山是由神仙堆就,不管怎樣說,山下有枯骨這倒是真的。
萬骷山下埋了那麼多的枯骨,氣息自然也不同尋常,畢竟是那麼多枯骨在山下埋著,想不讓那些骨頭上的氣揮發出來都難。是以,萬骷山上常年雲蒸霞蔚,五彩紛呈的雲氣繚繞在山間,有流泉飛瀑鳥語花香,若不在意那底下的枯骨,便也是有幾分仙家氣象的。
有了這麼多亂七八糟的氣,萬骷山上有幾個修煉成精的妖怪自然也很正常,成就幾個大妖怪也不是出乎意料的事。
妖精嘛,就是要吞吐日月精華來修煉的,今夜月圓,自然又是一番熱鬧。
萬骷山白日裡鮮有人走動,到了晚間卻熱鬧異常,妖精們各自佔了有利地形,吞雲吐霧,一個個身邊繚繞著各色的氣體,赤紅黃綠青藍紫,色彩紛呈,妖怪長的也是萬狀,豬嘴獠牙、紅眉赤眼、藍臉綠瞳,端的是個群魔亂舞的好景象。
時近月中,一輪圓月掛在了萬骷山的上空,下面是各種姿態的妖精,引頸高歌的野雞精,對月長嘯是山上的白狼,一隻跪拜的銀色狐狸對著月亮作揖,還有翻著肚皮懶洋洋躺在那裡的老虎,它身邊盤著一條粗大的白蛇對著月亮吐著芯子,豎著大耳朵引氣的白兔子坐在一隻白毛龜身上等等,不一而足……
說來奇怪,萬骷山主峰上的成精的動物都是白色的,竟無人能解,也有人抓了白色的動物獻給山下的皇帝,口稱祥瑞。
萬骷山主峰的妖精們卻是撇嘴,要特麼是祥瑞,那麼萬骷山主峰可說是祥瑞的發源地了。
月上中天,皎白的月光中染上了暈暈血色,透著幾分妖異,隨著夜深,月色漸漸變的血紅。
白虎眯著眼睛瞧了一會兒道:“小狼,今晚的月亮是紅的。”
白狼嚎的時候是閉著眼睛的,他認為這樣比較投入,聽了老虎的話睜開眼睛看,嚇了一跳,嗷嗷叫道:“果然是紅的。”
狐狸拜月的時候是虔誠的,他認為睜著眼睛是對月亮的不敬,所以他也是閉著眼睛的。
白虎覺得,他其實是怕月光刺眼,因為他自己看月亮的時候都是眯著眼睛的。
銀狐睜開眼看時,那月亮似乎更紅了,他用毛爪子裝模作樣的擼了擼鬍子說道:“血月出現,必是異像。”
盤在一旁吐信子的白蛇輕蔑的看了他一眼道:“這話用你說,老蛇活了幾千年,就沒見過血月,據說當年百澤大神出生的時候便是血月出現,九重天上的祥雲雲聚,瑞獸齊鳴,只是……。”
他只是了半晌,並沒有說出個所以然來。
“只是什麼?”坐在老龜殼子上的白兔子著急了“你倒是說完了啊。”
白蛇圓溜溜的眼睛看了他一會兒,覺得這具蛇身不足以表達自己的情緒,大頭一擺,一縷清風過後,一個白衣翩翩的書生站在了幾隻妖精的面前,對著幾雙期待的眼睛,他揹著手想了一會兒才慢悠悠的道:“忘記了!”
“切!”眾妖對他齊齊鄙視。
旁邊唯一一個人背手望著天上道:“白澤大神出生那一夜有血月不假,可那一夜出生的何止是他一個?夜珣也在那夜出生。”
兔子跳下老龜的背,轉身一個穿著白衣的少女站在他的面前,抓著頭髮道:“白澤和夜珣是同日生的不假,我也有些印象的。”
那白虎問道:“你說的白澤大神是不是萬年前在神魔大戰上戰死的那個?”
“正是。”
“哦?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忘了。”白兔抓著頭髮,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白虎看向負手而立的人,可那人一點也沒有想說的意思,不禁訕訕。
老龜慢騰騰的說道:“想那些作甚?如今血月出現,勢必引起天地間變動,我等只要守好這萬骷山上即可,別的就不要想了。”
野雞也不唱了,頂著一身白毛,擺動兩隻雞爪子顛顛跑過來,走到半路振翅飛了起來,落地時已經變成了一個身穿白衣的少女,就聽她說道:“難不成是山下的骨頭們有了變動?”
那人一聽,拿著扇子敲手道:“多謝你提醒,我得把那具搬出來曬曬。”說話間,身形一轉,已然消失在了眾妖眼前。
百雉見他走了,也盈盈笑道:“那具骨頭架子也不知如何了,今日是萬年難得一見的血月,搬出來曬曬是應當的,我也去看看。”說完也一閃而逝。
兔子姑娘見了忙喊道:“百雉姐姐等等我。”她一跺腳也追了過去。
老龜的身上慢慢騰起一縷青煙,青煙散去,一個面目儒雅的青年文士站在那裡,慢慢騰騰的說道:“這個百雉和百荼,都是急性子,一點姑娘家的矜持也沒有。”
銀色的狐狸嘰嘰笑了幾聲:“你讓一隻雉雞和一隻兔子矜持?說夢話吧你!”假裝看了看天“也是,這天,還沒亮。”說著一轉身,一個拿著扇子的俊俏青年站在了老龜面前。
狹長的眼睛似笑非笑,如瓷如玉的肌膚泛著熒光,滿頭的青絲只挑了個馬尾,殷殷紅唇微翹,輕輕搖著扇子戲謔道:“百元,要不你先睡會?”
老龜瞪他一眼:“二十四,你少跟我皮。”說罷,不再理他,揹著手仰頭看著天上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