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叢鬱站在原地，聲音沙啞：“我就是個廢物，什麼都做不了！”

他蹲了下來，抱住腦袋，格外的無助：“我治不好辭兮的病，也沒辦法娶她，更不能坦坦蕩蕩的面對她！”

“爸，你告訴我，我到底能做什麼！”他失控的吼道，因為憤怒和悲愴，眼神猩紅，雙拳緊緊握緊，露出胳膊上的青筋。

今天，他看到訊息的第一時間，就打電話問過顧辭兮，而對方給他的答案是——

“薄景遇用念希做交換，我覺得很值。”

她雲淡風輕的語氣，戳痛了他。

“那你也不能拿自己的婚姻開玩笑，這是你的人生大事！”

叢鬱第一次失控，對著電話裡的顧辭兮發了火：“薄景遇傷害你那麼多，你怎麼能夠嫁給他！婚姻是一輩子的事……”

“可是我沒有一輩子了，不是嗎？”電話裡，顧辭兮這麼說到。

他啞口無言，茫然失措，甚至不知道怎麼結束通話的電話。

顧辭兮什麼都不在乎了，生命不在乎，婚姻不在乎，未來也不在乎。

她只想拿回曾經顧知行的一切，曾經顧家的一切。

想到這些，叢鬱就覺得胸口生疼，像是戳了個大洞，有風灌進去，可是他卻沒有堵上洞口的能力。

“你可以娶她。”叢衛聲音淡淡，臉上的表情也格外的平靜：“你不是想給她治病嗎？你不是想娶她進叢家嗎？那就去做，我改變主意了。”

這一番話，給叢鬱當頭一棒，他身子震了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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