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死了,還是昏了,我怕死人的。
俞秀玉翻轉著念頭,強抑著驚怕,在心裡建設了半天,才脫了鞋襪,蹚著水過去,手有點發顫地探出,攏過那散亂的烏髮,一張蒼白但是極為清俊的臉露了出來,看這張年輕的面容應該不會超過二十歲,探了探鼻息,覺出還有微弱的呼吸,她心頭微定。
“你醒醒,醒醒!”
那人蒼白冰冷,眉頭緊皺,雙目閉合,並沒有醒來的跡象。
俞秀玉小心地繞過他背上的箭桿,扶抱他的上半身,想把他拖上岸,但他的手仍扣抓在大石縫上,她想去掰開那手指,可是那冰冷的手指象生鐵焊鑄似的,本掰不動,又掙了幾下,也掙不脫。
“現在沒事了,你很安全,手鬆開,我帶你去岸上。”她在他耳邊柔聲說著。
那人依舊毫無反應。
俞秀玉眼珠一轉,在他的腋窩處撓抓了兩下,條件反般的,那人的手一下鬆脫縮回。
“是個怕癢的人。”俞秀玉的嘴角彎了彎,待要託抱他,卻發現他不僅背上有兩支箭桿,正面的左口和右肋下竟分佈著三箭桿的斷茬,象是被硬拗斷的。
“天哪!傷得那麼重,不會要掛了吧”。俞秀玉心中一沉。
也顧不得考慮別的,翻動他的身子,開始解他的衣甲,察看傷勢。
外層皮質綴鐵片做的鱗甲解開,發現那人在內裡還穿了一層柔韌綿密的金絲軟甲,幾支箭頭被這層金絲軟甲阻住,並沒有透入裡,俞秀玉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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