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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雲長風二人在主室旁的客廳等候著。
風瀲雨吃著桌子上的糕點,看著主室進進出出的人,對著倚雲長風道:“他們是不是把我們忘了。”
倚雲長風閉目養神中,並未回答風瀲雨的話。
“長風,這莫家家主怎麼了。”風瀲雨還是很好奇的問道。
倚雲長風睜眼,疑問說道:“小瀲不知道?”
“我怎麼可能知道,深山老林的,哪裡來的那麼多訊息,我師父也不跟我說,我現在連誰是皇帝都不知道,更別提莫家了。”風瀲雨吃著滿嘴的糕點說道。
倚雲長風意味深長的看了眼風瀲雨,抬眼看著門外忙碌的小廝,說道:“莫銜安的夫人前不久突然病逝,查不出病因,隨後莫銜安便臥床不起,也是查不出病因,莫家廣昭天下良醫為家主診治,至今還未痊癒。”
“難道得了什麼不治之症?”風瀲雨說道。
倚雲長風搖搖頭,繼續說道:“言傳,莫夫人病逝的第二天,屍體突然冒出許多黑色蠕蟲,不出片刻,只剩一堆血肉模糊的屍骨。莫銜安當場眼流血淚,口吐鮮血,全身的衣衫都能看見,血液從內而外的暈開,之後就臥床不起,天下良醫接連查不出病因。世人皆認為是詛咒。”
“詛咒?那麼邪乎?那莫家主現在怎麼樣了?”風瀲雨驚訝道。
“人是醒過來了,只是時不時的還會吐血。”
“還會吐血?這是什麼的奇葩病啊,那個醫治的醫者沒說是什麼嗎?”
倚雲長風見風瀲雨停住了繼續吃的動作,一隻手不停的卷著一撮秀髮,像在思考著什麼,說道:“不知,只能問紀扶桑了。”
“紀扶桑又是誰?”風瀲雨想著自己的盲區太多了,看來要找點書看看。
“太醫院副院長。”倚雲長風繼續解惑道。
“那不就是皇家御醫,御醫什麼時候也能給江湖人士醫治了。”風瀲雨想著,難道這個架空的朝代跟往常的朝代不一樣,風瀲雨非常不解。
“莫銜安曾救過紀府一家,紀扶桑為報答救命之恩,請旨醫治。”
“哦,難怪。”風瀲雨點頭道。
“小瀲對莫銜安的病,有沒有興趣?”倚雲長風掀著茶杯蓋不經意間的問道。
“有啊,可以看看。”風瀲雨對新奇的病還是有興趣的,點頭道。
“那等會為小瀲引薦一下。”
倚雲長風剛說完,門外一小廝提著燈籠走了進來,躬身道:“公子,小姐,奴家家主有請。”說完躬身讓在一旁。
倚雲長風踏步走了出去,風瀲雨也提著醫箱尾隨而去。
倚雲長風二人進入主臥,一股濃濃的藥味撲鼻而來,風瀲雨聞著藥味都能分辨出裡面的藥性,心裡慢慢的盤算著。
“在下倚雲莊莊主,倚雲長風,見過莫幫幫主,莫前輩。”倚雲長風對著靠在床邊的男子抱拳道。
風瀲雨順著視線看向屋內二人。
莫言良坐在一旁,床邊上靠坐著一位四十歲左右的大叔,大叔身著白色內衫外披棕色上袍,膀闊腰圓的身軀,乏力的靠坐在床邊,面色紅暈血絲清晰可見,雙眼眼袋發黑,眼色晦暗,劍眉張揚,發紺的嘴唇上有著翹起的皮質。矛盾的面色一步步的驗證著風瀲雨的猜測。
“莊主不必多禮,老夫,還要多謝莊主出手搭救犬子。”莫幫主抱拳道。
“莫幫主不必太在意,行走江湖互幫互助也是必須的。”倚雲長風習以為常的客氣道。
“也就莊主有如此的雲心月性,老夫身體抱恙,恕有招待不周。”莫銜安沙啞的嗓音說著笑了笑。
“是在下見天色已晚,想著借宿一宿,多有叨擾,還望幫主見諒。”倚雲長風道。
“莊主不必如此客氣,咳咳…”莫銜安還沒說完就不停的咳嗽了起來,之前發紅的面色,現在開始漲紅起來。
一旁的莫言良急忙端起茶杯,扶著莫銜安喝了幾口,順手拍了拍後背。
倚雲長風餘光瞧見風瀲雨,從一進門就在不停的觀察著房間的佈局及擺設。
倚雲長風對著莫銜安說道:“見幫主咳嗽的厲害,在下的未婚妻精通醫術,如若幫主不嫌棄,不防讓她把脈看看?”
風瀲雨聽見倚雲長風提到自己,忙收住了四處張望的眼,安順的站在倚雲長風的一旁。
莫銜安抬頭看著面前的小姑娘,質疑的問著倚雲長風:“這位小姑娘,精通醫術?”
還不等倚雲長風回答,莫言良出聲道:“父親,我跟悠兒的傷就是雨姑娘處理的,雨姑娘手法很獨特,莊主都說精通醫術,父親要不試一試。”
莫銜安聽著兒子的讚揚,不由得點了點頭。
“麻煩瀲兒了。”倚雲長風對著風瀲雨微笑道。
風瀲雨將醫箱放置一旁,來到莫銜安身前,一手搭在莫銜安的脈搏上,說道:“麻煩莫家主伸出舌頭。”
倚雲長風見風瀲雨看看舌頭,看看眼睛,看看面板又看看手指尖,不一會收回搭在脈搏上的手,只聽風瀲雨問道:“莫家主最近可有去外間活動?”
“前幾日出去過。”
“當時可有覺得心裡煩躁不安,有團火悶與胸前,有時又透不過氣,眩暈不止?”
“的確是有。”莫銜安聽著風瀲雨的問語,晦暗的眼神亮了亮。
“回到臥室休息後,症狀是否有所緩解?”
“有。”莫銜安肯定的說到。
“那就是了。”風瀲雨點了點頭說道。
“是什麼,雨姑娘知道是什麼病嗎?”莫言良突然激動的問道。
“暫時還不確定,我需要再問幾個問題。”
風瀲雨看了眼倚雲長風,又問了莫銜安一個問題:“幫主一般睡覺,可需要點香?”
風瀲雨問這個問題,莫銜安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臉色變了變。
“母親睡前會點,父親不會。”莫言良不解風瀲雨為何會問這個,見父親不答,便開口說道。
“可有蘭花香?”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莫言良搖頭說道。
“有。”莫銜安突然出聲道,眼神裡充滿了陰厲。
風瀲雨看著莫銜安的樣子,說道:“我勸莫家主還是不要激動的好,你這病情,激動就是牽引病情的根源。還望不要有太大的情緒變化。”
“雨姑娘可否有醫治老夫的辦法?”莫銜安收斂了下自己的情緒問道。
“辦法是有的,我需要大量的藥材。”風瀲雨說道。
“藥房的庫房裡有,我帶你過去。”莫言良立馬起身說道。
風瀲雨急忙說道:“明日吧,天色很晚了,實在是有點疲憊了。家主今晚早些休息,養足精神,明日可能會辛苦些。”
莫銜安慚愧道:“犬子魯莽了,照顧不周,還望二位海涵,讓犬子帶二位去歇息。”
莫銜安說完對著莫言良道:“良兒,先帶二位恩人去竹苑休息,讓管家好好款待,隨後來為父這裡趟,為父有話要對你說。”
“是,父親!”莫言良回道。
“幫主早些休息,明日再來探望。”倚雲長風作輯道。
“二位恩人,隨在下來。”莫言良領著倚雲長風二人出了主臥。<!--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