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要哭了。

媽媽呀……鍾哥這是咋了呀，我好害怕我好冷噫嗚嗚噫！

鐘有臉上的表情僵了一分鐘，然後他慢慢將手機拿遠，手腕放在膝蓋上，繃直了脊背，勾唇低笑了一聲。

小助理覺得他笑還不如不笑。

化妝師整理完補妝的用品，也發現了他的不對勁，好奇地探了探頭問他，“怎麼了？”

鐘有閒閒挑了挑眉，聲音依舊平穩，“沒事啊。”

化妝師無語，見狀趕快溜之大吉——你這語氣明明就是有人攤上大事兒了好嗎？

他瞳孔微微收縮，看著螢幕上凌麟那雙盈盈的眼，女人神色嬌俏溫柔，對著嶽瀾仰頭的時候，白皙脖頸的弧度優雅性感。

鐘有的冷笑掛在唇邊，掛得很是陰沉。

然後他抬頭，舉起螢幕對著小助理開口重複，一字一頓，“一眼萬年？”

小助理敏銳地嗅到了此刻他要是敢點頭，鐘有就會毫不猶豫地把他扔回去坐班的危險，憑著直覺連忙撥浪鼓似的否認，“形同陌路……！”

鐘有繼續笑，“濃情蜜意？”

小助理咬牙，“簡直水火不容！”

鐘有終於滿意了三分。

男人放下劇本站起身，把手機螢幕鎖成漆黑一片，修長手指夾著手機，嫌惡地，居高臨下地，把它遞給小助理，彷彿那是一坨根本不配沾他身的狗屎。

男人的聲音狂妄又不屑，陰沉的嗓音偏偏要染著笑意，簡直讓人不寒而慄。

“等這部電影播了，哥一幀一幀地給你講講，嶽瀾的演技到底有多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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