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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把手機聲音開啟,不然,我得透過王阿姨找你都算了,‘向陽’的副導演找你也找不到,打到我這兒來。”

戴巧珊趕緊回自己房間,翻過手機來看,果然,十幾個未接電話。她心虛笑了兩聲,說:“副導演?找我什麼事兒啊?”

段正業:“你等會兒不是來嗎?到時候我再跟你說。”

掛了電話,把手機還給全程跟著她走、一臉關心她的王芳珍,回屋裡打電話給牧蓓蓓,又是連打幾遍都不接。戴巧珊嘆口氣,把自己靜音的手機調成振動加響鈴,想了想,又把響鈴關掉,拿上零錢包換衣服出門。

公司今天理論上放假,實際上,連段正業在內,無論是幕前正在上升期的藝人,還是幕後的其他工作人員,都沒有所謂的“假期”。

眾人一如既往淡定幹著自己那一份活兒。

全盤接手公司這幾年來,段正業已經習慣了滿場飛的工作節奏。

但無論多忙,他每天總有一個啟動儀式:開工前半小時,坐進自己辦公室,看一看這個房間內從上個世紀遺留下來的各樣擺件、掛畫、傢俱等。

喝杯咖啡,再進入“此情”的後期製作狀態。

然而,今天剛進來,還沒放鬆幾分鐘呢,埋頭翻著一本6年前賬本的他,意外嗅到有帶著淡香的人味兒逼近。

剛要抬頭,眼前的桌面上已落下一隻矽藻質感的白信封。

一隻由高階黑色蕾絲包裹著的白皙食指點著它,把它朝段正業面前推進一寸。香氣更濃,他聽到來人居高臨下的優美嗓音:“借你錢,段導!”

儘管心裡已經知道是誰,也已經驚過了一輪,段正業抬眼看到眼前人時,還是一愣。呼延晴,永遠是這樣高高在上的姿態,能讓他一身冷汗。

但他是不會輕易承認的。

段正業把目光重新落下,看看這隻信封,說:“這麼厚,得有一兩張兒吧!”

呼延晴眼睛一眯,向後直起身,站得亭亭玉立:“這是給你擬好的借據,5000萬,簽好字立馬兒能轉——好友助力,不要你利息!”

段正業的視線霎時便從那薄薄的信封上拔不開了。

他訕笑:“這麼大筆銀子,您投哪兒不好!”說到這兒,他警覺抬眼,“呼延小姐哪是做虧本生意的人!黃鼠狼給雞拜年吧?”

呼延晴閃著她臉上霸氣的茶褐色墨鏡:“我是狼,你也不必是‘雞’呀!”她毫不在意“小姐”二字,笑道,“千金難買我樂意!趁你還沒到求人的時候,勸你收了,體體面面。”

她把後果說了一半,另一半是“等到你撐不住要求人的時候,就算不要‘體面’,錢不會再這麼好借,代價當然更不好說”。

可不是嗎?段正業心裡翻騰,一不留神眼睛又被吸回到面前的信封上。

他知道,他真要收下,的確能平順渡過眼下可能持續一年以上的窘境,以及公司關張的風險。

可呼延晴是誰?她步步踩著他的弱點,每句話都懂得他的顧慮,那麼,她的誘惑又豈是他難以抗拒就敢往裡跳的?

他現在頂多是透不過氣的壓力和難以入睡的焦慮,至少人還全乎;一旦接受了她的恩惠,也許壓力和焦慮沒了,但他也會像縱身躍入火山口的羚羊,什麼都不剩下。

他依樣把食指點到信封上,往外推出兩寸:“謝謝好意,不用。”

呼延晴笑笑:“那讓它先放著吧,我等會兒再拿。”

段正業苦笑,他現在就怕她說“放你這兒,隨時簽字,隨時生效”這種話,偏偏她已經說一半了,他甚至沒法拒絕。

他虛弱支起身,嘗試逐客:“還有事兒麼?要沒事兒您先——”

呼延晴一如既往忽略了他的抗議。

她摘下墨鏡,露出一雙靈氣、殺氣雙逼人的眼睛,主人一般環顧著段正業的辦公室,欣慰感嘆:“就是這感覺!紮根在夢裡,回回醒來都激動得睡不著覺!”

段正業:“……”

迎著他呆若木雞的目光,她笑得更開心:“段導看起來是滄桑不少,不過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不嫌。”

段正業努力緩和著自己的內心,上下打量她,試圖尋找到什麼脆弱點來進行報復。

她今天是有備而來。一身剪裁大氣、設計精到的黑色套裙,服帖包裹著她的身體,像忠實的祭司擁護著自己的信仰;裙裝及膝,往下光潔的小腿駕馭一雙黑色綢面高跟鞋,貴氣逼人。她手上戴著鑲了一圈黑兔絨裝飾的半掌蕾絲手套,它們淑女般交扣在她胸前,折起的手肘處閒閒掛著一隻比香皂盒大不了多少的硬殼手包——她把黑色穿得閃亮,段正業不敢直視。

但他還是努力爭取了一把,丟出一個“乜斜眼”,笑說:“瞧瞧您呢!誰死了?”

呼延晴收回四處張望的目光,看進他的眼睛。她狐似的,水仙花精似的,衝他微微笑。她並不答話,而是身姿輕盈一轉,從他的辦公桌對面搖曳而過,徑直搖向後面常年關著的一扇門。

段正業一口氣堵在喉嚨,等他意識到的時候,他已經站了起來,窩囊地貼著她;而她,當這兒是自己家,毫不猶豫按下門把,把門推開——門後,一個三面牆壁都放著置物架,架子上堆滿各種器材零部件的小房間出現。

她往裡邁了半步:“噢,被改成雜物間了?”

一剎那,狂風捲雲般,所有主動權都從段正業的身上被她剝離,抽走。他徹底變成一個“他物”,不敢響、不能動;呼延晴惋惜嘖了一聲,搖進去。

小房間幾乎被塞滿,她的肩險險收容在左右兩邊置物架的空隙裡。她轉過身,眼神清亮望著他:“這兒有我們那麼多美好回憶,你怎麼捨得把它填了呢?”

段正業垂眼,低聲說:“回憶並不美好。”

呼延晴抿抿嘴角,上前兩步,跟他幾乎貼身而立。客觀來講,她的身高還是得仰視段正業,然而實際狀況恰好相反。他想起曾經,即便她赤腳坐著,也比他高大。

段正業下意識低頭,縮成卑微的一團。因此,她依舊是俯視著他,輕聲問:“要我喚醒你的記憶嗎,段導?”

段正業像被雷劈了一下,他往後半步趔趄,鼓起勇氣抬起頭的同時,狠抽一口氣。可即便這樣,他還是顯得底氣特虛,眼睛私下找地面:“都過去了,再提這些有什麼意思?”

呼延晴低聲道:“看著我!”

段正業一震,定住。

呼延晴上前一步,拉近他剛才好容易拉開的距離,在段正業的屏氣凝神中,她抬起右手搭上他的肩,一邊滿意地感受著他薄薄一層襯衫下肌肉纖維束的緊繃,一邊慢慢把手撫上他暴露在天光下的脖頸。

她手指的溫度透過薄薄的蕾絲烙到了他的面板。段正業咬牙,腮幫肌肉鼓起來。

她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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