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裡只有他一個人，加上她，兩個人。她猶豫著說道：“怎麼只有你一個人？”

“通常第四樓的人都很少，有時候，我不去圖書的時候就來這裡的408。”袁飛說。

“哦。”楊紅娟恍然大悟。

人少，為了節約電，教室後面沒人的話後面的燈都不開。楊紅娟收回目光，又看向第一排的袁飛，她該坐哪裡呢？

袁飛拍了拍他身邊的一個空位，說：“你可以坐這裡。”

楊紅娟覺得她刻意坐遠不太好，於是在袁飛身邊的椅子上坐下。她把書從包裡拿出來，攤開，開始看書。

有人拿著書想進來，但看到教室裡只有兩個人，還是一男一女挨著坐的，便又退出去。陸陸續續有幾次這種情況，每次楊紅娟都朝門口看去，見那些同學退出去，她每次又看向袁飛。他很認真地在看書，彷彿不知道有人想進來又退了出去，他們的關係被人誤會了。

楊紅娟看了一會兒就看不下書了。她東張西望，尤其是教室前後門有人來看的時候。只有他們兩個人的教室，他們挨著坐這麼近，她有點兒緊張，他卻似乎絲毫不受影響。她努力靜下心來翻書，手肘卻碰到了他的手肘。他正好那筆在書上記什麼，這一下把他的字弄得歪歪扭扭了。

“這一個字補救不回來了，成了我寫得最醜的一個字。”袁飛看著書上的字嘆氣說。

楊紅娟趕緊湊過頭去看，正好袁飛轉頭，兩個人的額頭碰到了一起。楊紅娟抬手摸著額頭，一臉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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