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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顯彰身上被打溼的衣服還在滴水，竟難得露出幾分狼狽之態。

他看著顧瀾音，冷薄的聲音裡淬了冰似的：“你剛才那句話什麼意思？”

顧瀾音低垂著眼眸坐在床上，手指攥著被單，語氣溫涼的說：“只是我的心裡話罷了。”

下頜隨即一緊！霍顯彰掐住她，迫使著她仰起頭與他對視。

他頭髮上未乾的水珠，滴落在她的眼睛上，顧瀾音眼睫微顫。

他聲音在頭頂上方響起，凜冽至極：“現在有霍起笙給你撐腰了，所以越來越不把我放在眼裡了，嗯？”

顧瀾音一張臉蒼白著，她抿了抿唇，忽而笑了：“你還想怎麼樣？”

撞入她充滿譏諷的眼眸中，霍顯彰想說的話驀地僵住。

顧瀾音說：“如果你覺得不解氣，想再羞辱我一遍也不是不行，反正這是在醫院，瀕死的人應該也救得回來。”

“我這次不掙扎了，隨便你怎麼羞辱，到你消氣為止。”

說完，便閉上了眼睛，下頜也微微揚起，一副任由著他作弄的模樣。

霍顯彰都要被氣笑了。

“好。”他鬆了手，一個單音節像是從齒間擠出來的。

他冷著聲音說：“瀾瀾，我倒要看看，你的骨頭能硬到幾時！”

“嘭！”

房門被重重地摔上！顧瀾音的心也跟著一顫。

她緊閉著雙眸，眼淚無聲的滾落。

……

翌日，鼎盛。

會客室內，江思若與霍顯彰正在探討公事。

他時不時的咳嗽幾聲，神態也是少見的疲憊，像是生病了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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