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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背對著自己，葉言卿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只察覺他挺拔的身形好似忽然一僵。

隨後他轉過頭來，神情並無變化，依舊是那般沉穩，五官硬朗得自帶幾分冷峻。

只是那一向波瀾不驚的眼底，猶如籠罩了一層難以察覺的霧濛濛的陰雲。

她聽他用尋常口吻問她：“他想做什麼？”

“他沒有跟我細說，也不可能跟我細說。”葉言卿聳肩，“除了他父母，他不會對任何人毫無保留。”

她走到孟延開面前，用一種冷靜而自嘲的眼神看著他，“就像你一樣。”

說這句話的時候，她的嗓音帶著類似哽咽的顫抖。

孟延開別開臉，笑了，“那他為什麼又要單獨跟你強調他要對杜施不利？他既然不信任你，任何訊息都不告訴你，不是更保險麼？”

葉言卿自有理由，她說：“因為他是故意的。這些日子他總是跟我說一些諱莫如深的話，言語之間都是試探。我猜他是在懷疑我，暗中將他的訊息遞給你。而他特意告訴我，他盯上了杜施，恐怕是想試探我會不會將此事告訴你，只要你今晚過後會做任何防範措施，就等於是印證了他的猜測。”

她說完，看了一眼孟延開的反應，接著說：“所以，只要你按兵不動，裝作什麼都不知道，說不定他就會打消疑慮。”

孟延開垂眸俯視她，沉默片刻，說：“你的意思是，他說要對杜施如何如何，並不是真的會付諸行動，而只是想誘我上鉤的手段？那之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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