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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浠文純屬咽不下這口氣，縱使別人說再多大道理，能放過自己的，也只有她自己。

可她現在就是憋著一口氣。

杜綏說：“對了，最近杜施到底怎麼回事？怎麼一下子鬧出這麼多事？”

烏煙瘴氣的。

杜浠文蹙眉：“這也不能怪她吧？被人跟蹤、故意製造交通事故，她也真是背運，衰啊。”

杜綏感覺新奇：“你現在竟也會幫她說話了。如果是從前，你定會說活該啦，大快人心啦。看來這些日子，你們的關係有進展嘛。”

杜浠文反骨驟現，反駁說：“老爸你真當我是那種窮兇極惡的人嗎？涉及人命的事，我總不會看笑話。”

杜綏但笑不語。

杜浠文又道：“再說了，什麼叫關係有進展？說得好像拍拖一樣！”

“好好好，是老爸說錯了。”

杜綏說完，收了收笑說，“現在該說正事了。你昨天中午那通電話裡說，杜施從婚房搬出來了，連行李都一併搬回運河岸了是什麼意思？”

“還能是什麼意思，就是分局的意思唄。那晚上……”杜浠文差不點收不住嘴，說出那晚在休息室裡的事，不知為何又在緊要關頭收住了嘴，“你不知道那晚上他們吵得多厲害，搬回來之後，我都還聽見杜施和孟延開在電話裡吵得面紅耳熱、撕心裂肺的。”

“面紅耳熱？”

“嗯啊！”

“撕心裂肺？”

“對啊！”

杜綏嘆氣，相當無奈道：“浠文，你想騙你老爹好歹也過過腦。你自己想想，杜施可曾在你面前有過這種情緒？你倆吵架，從來都是你七情上面，哭天喊地，杜施永遠都是能忍的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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