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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笙痛心地看著面前的江離，再也抑制不住內心激動的情緒，繼續傾訴著：“數百年來，經過我手的交易成百上千。這些交易者，又有幾個能有好的下場？輕者失去了賴以生存的超能或者天賦；但更多的人或是家破人亡，或是妻離子散，或是流落街頭，這些都是我一手造成的，你明白嗎？！”

“每次看到他們這樣的結局，我都只能是想盡辦法去麻醉自己，讓自己不去想。但是不想並不能能抹殺我自己做過的錯事，我內心的痛苦沒人都明白。”

江離理解地點頭：“你的這種感受，我當然明白。這些事我在超能交易所的時候，做的也不少，甚至比你做的更過分，那對離散二十多年的夫妻，好不容易有了團聚的機會，不就是因為我的貪慾才喪生的嗎？！”

“那個時候，我想的就是如何去收取更多的東西。可你不同，即使經過了幾百年，你也沒有丟掉你的初心，你始終恪守著誠信，恪守著利不過求，欲不過貪，適可而止的原則。我相信，這幾百年，如果不是你在超能交易所老闆的位置，換成我，甚至一個比我更加貪婪的人，受到傷害的人會更多！”

“就算我保留著這些原則又如何？作惡了就是作惡了，並不會因為任何客觀理由而改變。當我翻看我過往經手的一筆筆交易的時候，那種負罪感，你是體會不到的。就算我以死謝罪，也不可能消除我過往的罪孽。”南笙卻沒有因為江離的勸說輕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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