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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果!你有沒有帶上你的藥箱?”溫黃立刻問。
青果忙說:“帶了!奴婢帶了藥箱!還有您的東西,我和小織都收拾了帶著呢!”
“趕緊跟我進去看看。”溫黃說。
她和青果一起上了馬車,一進去,就聞到一股濃重的血腥味。
章惇的夫人躺在地上,滿頭大汗,身下已經被血浸透。
青果給她檢查了一下,臉色一沉,對章惇夫人說:“夫人,你別急!我是個大夫,你躺平了,放鬆。”
“你是……是溫娘子嗎?”她認出了溫黃,朝她伸手。
溫黃握住她滿是汗水的手:“是我!你放心,我這個丫頭家裡是行醫的!她還隨身帶了藥!你不會有事的!”
她顫抖著說:“謝謝你……”
溫黃搖頭:“別說這些,放鬆,咱們把孩子生下來,然後我帶你去安全的地方!沒事的!”
她放鬆多了,只是,琉璃燈微弱的光芒照耀下,她的臉色蒼白如紙。
“我需要一些東西!”青果說,“大娘子,你跟我下來一下!”
溫黃點點頭,安慰地拍了拍她,示意她稍等,跟青果下去了。
“大娘子,她不是正常發動!”青果低聲說,“怕是馬車傾倒,傷了胎氣!羊水已經破了,還流血不止,但孩子是頭朝上的……”
溫黃沉默片刻,聲音有些嘶啞地問:“現在要怎麼辦?”
“我如果要給她把孩子正過來,少不了還要擠壓她的肚子,但是我擔心這樣會讓出血更加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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