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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蒼站著不動，身姿筆挺。

他背後的星空，依舊如先前一般，不遠處還懸浮著星獸的殘骸……

何川嘆口氣，道：“將通訊切斷吧。”

石蒼固執站著，一雙堅毅的眸子裡，帶著一絲倔犟，道：“元帥，讓我再多看你一會兒。”

何川笑了，說：“我這張老臉，枯朽得馬上要腐化了，有什麼好看的。”

石蒼抿著嘴，不吭聲。

何川在說話時，明明那麼吃力，但聲音依舊像從前那般淡然，見石蒼那副倔犟的模樣，就彷彿跟小朋友在跟大人鬧矛盾，等著大人主動服軟……

“你啊……”

“明明已經這麼大把歲數，卻還如此天真爛漫……”何川說到這裡時，見石蒼的表情略有一些抽動，笑容便越發和藹，緊接著，話鋒一轉，道：“那是好聽的說法，難聽一點的，就是幼稚。”

石蒼：“……”

石蒼抿抿嘴，道：“老師……”

何川抬起眼，眼裡流露出一絲情緒。多少年了，這孩子，只會規規矩矩的稱呼自己元帥，再一次聽到他喊自己老師……何川眼睛微微閉上，接著睜開。

石蒼略有些艱澀的開口，道：“保重。”

何川點點頭：“嗯。”

話音一落——

石蒼切斷了通訊。

切斷的一瞬間，站在星艦甲板之上，望著前方無盡星空的石蒼，他一張剛毅的臉龐上，滿是堅韌之色，然而，什麼時候眼角悄然滑過一滴淚，卻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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