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很特別的家庭。”
“怎麼個特別法?”安寧很好奇。
“不與世俗同流合汙,卻也沒有讓自家的傳承埋沒。”傅翊爵跩文字了,文縐縐的讓安寧聽得不大痛快。
“說得清楚通俗一點!”安寧都想踢他了,說得這麼高深,好像她能聽得懂一樣。
傅翊爵笑了一下,才道“衛家做的是紙張的傳承,論技術論質量,沒人比得上衛家。但衛家子孫眾多,有這種天賦的人卻不多,衛蔚之前是他爸爸,他爸爸之前是爺爺,至於其他衛家人,知道自己沒本事,也不爭不搶,反而很維護這個有用天賦的人,畢竟有這樣的人存在才有衛家的風光。可惜——”
這回安寧是真的踹了傅翊爵一腳的“可惜什麼?少給我賣關子!”
傅翊爵抓住她/腳/腕/放在手裡,才道“可惜衛家人有家族病,到了衛蔚這一代更嚴重,簡單來說,他的命不長。”
安寧震驚得久久說不出話來“你、你怎麼知道他命不長?”
傅翊爵道“這個事情除了衛家人,外界並不知道,但你老公我能耐啊,在三省就沒有我不知道的事情。”
安寧不願意相信的樣子“現在醫學這麼發達,就沒有治癒的可能嗎?”
傅翊爵搖頭“不是什麼病都能治的,家族遺傳的東西都沒那麼簡單。但據我所知,衛蔚似乎並不打算娶妻生子,他的堅持也讓家族人妥協了,如今是抽哪門子風突然結婚了?”
安寧捶打他一下“人家結婚就是抽風啊,你結婚就正常了?”
傅翊爵笑道“沒有,只是納悶而已。各大豪門千金都看不上,沒想到到頭來看上你的經紀人了。”
安寧不服氣的反駁道“莉莉怎麼了?她是個好人。”
“嗯,我也沒說她是壞人。”頓了頓“不過我怎麼記得她是江離的女人?”
安寧道“早就分了,江離當初訂婚傷透了莉莉的心,如今想挽回也是不可能了。”
傅翊爵聽詫異的“沒想到你這個經紀人這樣有魄力,能叫江離回頭不說,如今還吸引了衛家的子孫。”
安寧語氣里居然還有點自豪“莉莉是很有魅力的!當初她當我經紀人的時候我就覺得她是一個奇女子,與別人不一樣。本來我挺看好她和江離的,可惜終究沒能走到一起,也許這就是命吧。”
“可是莉莉結婚了,她知道自己的老公有家族病嗎?”安寧擔憂道。
“衛蔚不會隱瞞這種事情的,他做人做事講究明明白白,在結婚前肯定都跟莉莉坦白了。”
所以,安寧是白擔憂了。
哎,沒想到到頭來是這樣一種結果,真是讓人感慨不已。
想著想著,肚子裡的寶寶突然踢了安寧一下,她怔了一下才驚喜道“小傢伙又開始鬧騰了。”
就是每天晚上睡前特別活躍,有時候安寧在睡夢中也能感受到寶寶的動靜,就像是伸展四肢一樣,劃過她肚子,給人感覺暖暖的。
傅翊爵聽到安寧的話,急忙湊過來附耳過去聽,孩子像是感受到爸爸的到來一樣,十分給面子的給了一個小腳丫子,力道可謂是不輕的。
“哈哈!”傅翊爵笑得特別開心,對著安寧的/肚/子/親/了幾下,“寶貝,寶貝,我是爸爸,聽到我說話了嗎?”
傅翊爵在同一部位輕敲,寶寶在還會在該部位做出迴應,這是/睡/前/傅翊爵最喜歡和寶寶玩的遊戲了。每每這種時候,男人就褪去白天嚴肅凜然樣,化身為了慈父,滿眼愛憐。
看著看著,安寧卻突然想到護膚品的事情,就問道“護膚品的事情,你有沒有懷疑是我做的?”
傅翊爵怔了一下,道“沒有,我從來沒有懷疑過你。”
“為什麼?”
“為什麼要懷疑你,你是我老婆,你是什麼樣的人我還不知道嗎?”
安寧卻道“可是我有動機啊,我不喜歡子然,不想看到你對她好,容不下她。衝動之下,什麼事情都能做得出來。”
至少,別人都是這樣想的。
傅翊爵卻笑了,輕掐了下她臉蛋“傻瓜,你不需要嫉妒任何人,你永遠都是我心裡的唯一。”
安寧笑了一下,想到什麼又突然道“那你相信是李涼涼做的嗎?”
傅翊爵看著安寧,靠坐在床頭上,認真道“你認為不是李涼涼做的?那你懷疑誰?”
安寧看著傅翊爵的眼睛,想從裡面看出些什麼,卻什麼也看不出來,就道“我就是想問問而已,並沒有懷疑誰,畢竟真兇已經落網了。”
傅翊爵看得出安寧沒有說實話,就道“寧寧,你是不是在懷疑子然?”
安寧不承認“是你自己說的,我可沒有這樣說。”
傅翊爵嘆了口氣,道“如果她是我的救命恩人,就不會是她做的,一個三歲的小孩都知道捨己救人,那麼我相信她的良知一直都是存在的。”
對於救命恩人,傅翊爵不願意用任何惡意去揣測。
安寧怔了一下“你說如果?你懷疑她不是你的救命恩人?”
傅翊爵卻道“我只是說如果。”
是的,很多事情有待查證,所只能是如果。
安寧像是明白了什麼,點點頭“我也沒有說是她,你不用擔心。”
傅翊爵道“我不是擔心她,我是擔心你,人家說孕婦容易胡思亂想,以後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就和我說,我來給你排解,千萬不要埋在心裡。”
“好,我知道了,晚安。”
“晚安。”
答應得倒是乾乾脆脆了,可氣氛卻並沒有如往常一樣融洽,像是有一股無形的牆擋在兩人之間,明明看得到,卻感受不到真切了。
看著閉眼睡覺的安寧,傅翊爵微微擰眉,抹了輕嘆一口氣,然後也躺下了。
——
早晨上班的時候,傅翊爵就有點心不在焉,助理叫了兩次他才回神。
“老闆,會議馬上要開始了。”
傅翊爵卻道“去把楚經理叫過來,我有話對他說。”
助理去了,不多時楚墨就過來了,與傅翊爵深沉的情緒不一樣,楚墨今天心情挺可以的,也只能說是挺可以的。因為顧鳶性格本來就不穩重,懷孕了也是馬大哈一個,根本不記得自己是個孕婦,一起床就在那裡蹦躂,把楚墨給嚇得心臟病都要出來了。
輕輕教訓了一頓,顧鳶明顯是不服氣的,不過最後顧爸爸一起加入了陣營,顧鳶才像個鬥敗的/公/雞/一樣,奄了下去。
對於新的生命,楚墨是抱著十二萬分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