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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凌音想不出原因，心裡卻一陣莫名悲傷。

卻，沒有不安。

戰箏察覺到了，就連戰棋也察覺到了。

“二伯母，你好呀，我們又見面啦~”小丫頭不知道凌音有自閉症，可以說，除了戰箏和鈔能力，沒有人知道凌音有自閉症，包括已故的戰遠川，也包括凌音自己。

戰棋自幼早慧，看的比別人通透，只是覺得二伯母和正常的長輩不太一樣。

不過性格如何不要緊，她只知道二伯母一直對她很好，這就行了。

其他的，管它呢。

凌音恍惚地看向戰棋，目光依然沒有直視。

“戰棋？”

凌音的眼神從茫然變成了熟悉，隨即變得喜悅，美好的五官瞬間就發起光來。

戰棋直點頭。

“是我！我剪短了頭髮，好看嗎，二伯母？”

“好看。”凌音笑著點頭，清亮的眸光忽閃忽閃的。

真的，像星星在閃爍。

從戰箏的角度看去，能確定凌音的視線方向正好是戰棋的鼻子，甚至以下的位置，的確符合自閉症的某些特徵。

這樣一來，她終於清楚為什麼母女倆會很長時間都不聯絡了。

也明白家裡為什麼沒有座機，凌音為什麼沒有手機，並不只是因為窮，還因為……嗯。

“箏兒……你們餓不餓？”凌音不是很自在，但看的出她自己在努力的剋制和調節。

戰箏點頭。

“媽媽給箏兒做好吃的！”

戰箏心中一暖。

察覺到凌音的“不同”之後，她就換了方式，不再用眼睛和耳朵去看去聽，而是用心去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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