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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塵道王湛把自己的氣息壓到最低狀態，想讓自己當個透明人，悄悄的離去。

突然一隻大手把他從海水裡拎了出來。

「你要去哪兒？」

江羽那冰冷的眼神讓王湛汗毛豎起，他弱弱回道：「我有點熱，在……在海里洗個澡。」

「洗澡是吧？」

江羽突然把王湛的頭按進了海里，「我讓你洗個夠。」

王湛咕嚕嚕喝了好幾口海水，海水又腥又鹹。

「錯了，我錯了！」

王湛認錯，生怕江羽把他給殺了。

「你錯哪兒了？」江羽問。

「我……我不該輕視你們蠻荒修士，人人生而平等，沒有高低貴賤之分。」

雖然他心裡不這麼認為，但現在必須這麼說。

江羽點頭：「很好，你就站在這裡，把人人生而平等這句話，說十萬遍。」

「啊？十萬遍？」

「嫌少？那就二十萬遍。」

「不少，不少。」

王湛的臉成了苦瓜色。

「說不完不準走，我會盯著你的。」

江羽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然後又指了指王湛的眼睛，輕飄飄說出一句話之後，轉身走向紅珊。

王湛不敢跑，江羽給他的壓力太大了，只能老老實實的在那裡一遍遍的複述：「人人生而平等……」

剛才他有多威風，現在就有多狼狽。

方才在他那無匹威勢下四散驚逃的圍觀者重新聚攏過來，見王湛這模樣，都露出了幸災樂禍的神色。

江羽來到少女跟前，伸了個懶腰道：「現在差不多了，估計再有兩三日，禺疆就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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