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了眼，被怨恨矇騙了心，逐漸變得沒有心沒有肺，到如今，竟然連她這個奶奶也不要了。

姜容早就忘了那麼小時候說過的話，確實沒想到老太太記到了如今，似乎這是老太太最美的回憶，被她珍藏於心底。

姜容再也忍不住內心湧出來的情感，瞬間就紅了眼，只是她不敢被老太太看到，低垂著頭似乎在專心吃飯。

一碗飯很快就見底了，姜容起身背了書包要出去，“奶奶，我上學去了……”

姜老夫人點點頭，“快去吧，好好學習。”

學習書本的知識，也要學習思想與品德。

隨著姜容踏出這個門，老太太的笑就收了起來，周且站在老太太的身後，看著她的背影，感覺到了一絲的淒涼與被傷心到絕望的痛哭。

“你說好好的一個孩子，怎麼說變就變，在我不知道的時候她已經變得面目全非，從前在我面前，不過是掩飾的很好罷了！”老太太剛開始的語調還很正常，後面就帶上了哭腔。

說實話，周且幾乎沒有見過老太太痛徹心扉的哭泣，從心底裡發出來的哭泣。

老太太剛開始還是端莊地坐在那裡無聲的哭，到後來演變成了趴在桌上痛哭流涕，勸都勸不住。

周且在心底默默嘆了口氣，換誰養出這樣的孩子也心塞，這跟白眼狼有什麼區別？一點良心都沒有，一點舊情都不念。

走了也好，等到老太太整天為了她跟兒子吵架，每次吵架如果都那麼兇的話，也是很傷感情的。為了姜容，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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