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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秦軼走到欄杆門口的時候,看著白綺君蜷縮在一個角落裡面,這地牢裡頭只有一縷幽黯的光線從那縫隙裡面透了出來,整個牢房都是昏暗潮溼的。
還有幾隻老鼠吱吱渣渣的聲音,白綺君最怕那些東西了,所以她整個身子都是抱團坐在一旁,直到聽到有動靜的時候,這才看向了門口,見到是秦軼她不禁冷笑一聲。
“是不是要在我臨死之前還想看一眼我啊?”白綺君動了動唇瓣,垂下了眼眸,顯得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
那烏黑的髮絲早就已經亂糟糟的用一根稻草繩子全部都梳到腦後,一張潔淨無瑕的面龐也染上了一絲灰塵,看起來是有些日子沒有梳洗了,與往日裡那個舉手投足都散發出優雅貴族氣息的白綺君顯然是兩個模樣。
秦軼看向一旁的獄卒,那獄卒便點了點頭,將這鎖給打了開來。
聽到鏈子垂下的聲音,秦軼直接走了進來,白綺君抬眸望著他。
“如今你白府一家人全部都已經被抓到地牢裡來了,你說大魏可會派人來救你們呢?”
秦軼只是試探,想從她的嘴裡得到一些訊息。
白綺君緊緊摟著自己的胳膊,也不曾回話,只是將臉轉到了一旁,秦軼見她不作聲,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想轉身就走的時候,白綺君突然又發出了一聲嗚咽的聲音。
只聽見她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道:“我愛你這件事情從來都沒有騙過你之前,我的確是藉機靠近你,但是我也沒有想到自己會死心塌地的愛上。
至於聽到你和紀星瀾成婚訊息的時候,我想讓你帶我遠走高飛,都是我從心而發,想出來的。只不過是我沒有好好的珍惜,在大啟待了這麼多年,也始終沒有將這裡當成自己的家。
嫁給了顏承宣,我也過得不幸福,每天睜開眼睛,看到的是他,卻不是你,你知道那種無奈和心酸的感覺嗎?我白綺君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是愛上了一個,就無法再將心思轉向別處,我本希望你也是如此,沒有想到你們男人果然是薄情,呵呵……”
秦軼一臉平靜的聽她說完這些,轉過頭去,眼神裡頭盡是冷漠,望著白綺君,冷冷的吐出了幾個字,道:“這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的,是你心比天高,自命不凡,才會惹出這麼多的亂子。
如今大魏和大啟不久就要開戰了,你如果不介意的話,你可以看看,等大魏被我們打的節節敗退的時候,再來懲處你們這些人。”
秦軼來探,沒有下任何的命令,卻讓白綺君心裡有一種空洞無助的感覺。
她看著秦軼堅定的步伐走遠之後,便爬到了欄杆處,直到他的影子消失,才無奈的收回了視線。
白綺君咬著唇瓣,看到有獄卒經過的時候,立即捂著自己的肚子,開始爬滾了起來,嘴裡還嗚咽的喊叫著什麼。
那獄卒一臉好奇,走了過來,看著白綺君道:“你這是怎麼了?”
她捂著自己的肚子裝作一臉痛苦不堪的樣子對著他道:“官大哥,我好像快不行了,我這肚子真的好痛啊!”那獄卒聽了皺了皺眉,便將鎖鏈開啟,走了進來。
白綺君可是這地牢裡重點關押的犯人,可千萬不能出了什麼事情,那獄卒走上前去,正準備詢問的時候,白綺君突然從袖口裡拿出了一根簪子,直直的向他的脖子刺了過去。
獄卒還沒來得及發聲,就翻了個白眼,倒了下去。
幸好現在地牢裡沒有那麼多人,白綺君趕緊換上了他的衣服,將他的屍體拖到了角落裡頭,佯裝成她還在蜷縮角落裡的模樣。
當天晚上秦軼回到侯府的時候就聽到了牢裡頭傳來的訊息,說是白綺君已經逃走了。秦軼怒不可遏,拍了拍桌子,看著眼前的線人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這麼多男人難道都看不住一個女人嗎?”
那獄卒跪在一旁,身子直顫抖,著看著秦軼道:“我們當時也沒注意,牢裡頭又多進了幾個犯人,可能就在那個節骨眼上就逃走了。”
紀星瀾此時正好從門口經過,聽到了裡面傳來一陣咆哮低吼的聲音,便知道一定又是發生了什麼重要的事情。
等看到那眼前的男子走出去了之後,紀星瀾才吸了一口氣,走了進去,瞧著他還是一臉怒色的模樣,立即走上前去,輕聲安慰道:“好了,事已至此,再發怒也是沒有用處了,已經派人前去找了嗎?”
秦軼點了點頭,面色鐵青,坐在了一旁,捂著有一些飢腸轆轆的肚子,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道:“都一個多月了,這京城裡面的糧食眼看是越來越少,災民卻是越來越多,好像現在有不少人都鬧出了瘟疫和饑荒,再這樣下去,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大魏那邊又蠢蠢欲動,什麼劫匪什麼幫派全部都湧現出來了。”
如今這一年,還真是內憂外患的一年。
紀星瀾能夠理解他所說的,動了動嘴道:“廚房裡頭的魚乾都已經吃的差不多了,再過些日子我去看看後山那邊還有沒有什麼野菜之類的,府內現在也只有十個人左右,每天吃的,還是挺多的。”
秦軼抬眸望著她,道:“後山那邊你就不用想了,那麼多的災民,怎麼可能還會有一點野菜。”
那些人都開始吃石頭吃人肉了,場面一發不可收拾,國庫空虛,不少計程車兵都已經上了戰場,攜帶了不少的糧食,怎麼可能還會有多餘的糧食去救助那些災民?
想到這些,這秦軼就覺得有一些煩躁和焦慮,這時外面的管家走了進來道:“小侯爺,大皇子前來拜見。”
聽是顏承浩,便立即叫他前往了正廳等候。
與紀星瀾對視了一眼,二人便走到了正廳,顏承浩看著秦軼,終於走了過來,立即迫不及待的走上前去道:“聽說大魏那邊都已經開始蠢蠢欲動了,他們那邊的糧食物資都非常的豐富,若真的是上了正常的話,估計也是很難與他匹敵啊。”
如今這一切都已經迫在眉睫,危在旦夕,稍有不慎的話,真的可能會被小人趁虛而入。
秦軼臉色忽一陣白,忽一陣青。
坐到了太師椅上點了點頭道:“這些訊息我都已經打聽清楚了,白綺君這個時候也從牢裡逃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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