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向前，他俯下（）身，看到地面上的生物微微地動了動。

“她”醒了過來。

克拉克屈膝，與“她”拉近距離，再次抬眼時，他撞上了“她”睜開的雙目。

——一雙極淺的，藍色的複眼。

沒有眼白的雙目讓超人吃了一驚，但他沒有動容。克拉克只是在心底提高警惕，開口：“你……能不能聽懂人類的語言？”

“她”張開嘴，發出了幾聲意義不明的音調。

這幾句發聲立刻讓蝙蝠俠明白了一切：“她無法說話，這個生物沒有能夠道出人類語言的聲帶和舌頭。”

克拉克：“……”

但不知道為什麼，克拉克覺得“她”聽懂了。

不僅僅是因為蝙蝠俠沙啞的聲音讓“她”側了側頭，也不是因為她額頭的觸角突然緊繃起來，而是因為在黑暗騎士的話語落地之後，“她”那雙屬於昆蟲的，理應沒有感情的複眼中，瞬間塞滿了人類才有的情感。

痛苦、悲傷、喜悅和劫後餘生的放鬆，還有更多的是一種克拉克覺得非常熟悉親切卻又無法清晰分辨的感情。

躺在地上的生物緩緩抬起手。

“她”纖細的手掌上也遍佈白玉般的外骨骼，被包裹住的五根手指長且尖銳，彷彿影視遊戲中才會有的怪物之手。

但當觸及到“她”的眼睛時，克拉克卻無法將之看做怪物。

“她”的手試圖伸向克拉克。

“克拉克！”哈爾同樣開口警告。

克拉克朝著朋友們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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