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費的幾秒鐘正好給他留了時間去撕開儲存卡的塑封。筆電螢幕就要因使用時間過久而進入休眠，方棲寧終於將讀卡器送進右側的介面。

讀取內容花不了幾秒鐘，資料夾彈出來的一瞬間，方棲寧險些滯住了呼吸。

他率先打開了順序排在第一的影片，標題命名為20161008，時長十五分鐘整。標題很明顯是一個日期，恰好卡在齊曼容自殺前三個月，方棲寧有強烈的預感，這會是齊曼容留下來的東西。

影片很明顯是盜攝，以角度判斷，大約是出自藏於紐扣上的針孔攝像頭。方棲寧的眼睛連眨都不敢眨，十五分鐘後影片播放完畢，自動迴圈到開端，他的瞳孔劇烈收縮了一下，脊背滲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

這段盜攝的內容，主人公之一自然是孟秋華，而出現在影片裡的另一個人，方棲寧剛好也能識得。國字臉，堅毅的面部輪廓，不刻意掩飾的鷹隼般陰鶩眼神，與平常出現在電視機裡的和藹形象背道而馳。男人身旁偎著金髮碧眼的年輕白人女孩，白人女孩聽不懂他與孟秋華用中文交流的內容，乖乖做一名小寵即可。

可齊曼容聽得懂，方棲寧也聽得懂。

簽字、選舉、換屆……這些微妙的詞彙聚集在一段對話中出現，向來是安分守己的方棲寧一時間被孟秋華的膽量嚇到了。

拿貨、緬甸、槍支……又是另一種叫人心驚膽戰的作為，背靠大樹好乘涼的道理誰都明白，可孟家的胃口未免也太過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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