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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術做了近五個小時，言若行被轉到ICU病房時天都已經完全黑了。葉城站在玻璃隔斷外，看著裡面身上插滿了儀器的言若行，心裡說不清是什麼滋味。

既恨他對自己的背叛，心裡卻又說不清的疼，一抽一抽地，似乎正有個人用手一下一下地撕扯著，胸腔裡的一口濁氣就是釋放不出。

他應該恨他，他瞞得自己好苦，騙得自己好慘，他是那麼信任他，可他卻拿著自己對他的信任當狗屎，任意踐踏。

再一想到他與季沐白那段讓人臉紅心跳的錄音，一想到他在他身下低喘、嗚咽、求饒汗如雨下，一如在自己的身下一般如水般盪漾，他就更恨。

自己沒錯，沒恨錯，這般不知廉恥，這般戲弄於他，他什麼都是假的，都是裝的，都只是為了讓他不懷疑他，然後給他至命一擊。

甚至很可能被他弄的時候那些淚那些汗都是假的，全都是假的！想起這些他又覺得自己昨夜不過份，就是要讓他哭，讓他哭到哭不出來！眼中紅光若隱若現。

這時身邊湊過來一個人，“老大，您要的東西取過來了！”葉飛從口袋裡拿出一個優盤，送到葉城眼前。

葉城轉過頭看了一眼，並沒有接過來，又看了看玻璃牆內的言若行，目光從剛剛的炙烈慢慢平靜了下來。

“外面說！”沉著臉走到外面的走廊。

“老大，是回去看還是現在看？”葉飛手裡握著那個優盤感覺它好重，重得自己拿不動它，手心裡都滲著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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