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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身份成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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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風呢?”他無力的詢問,自己也品不出其中是何味道。

容安......真的做了那麼多可怕的事情嗎?

司壑嘆道:“他死了。”

溫玄抬頭驚異不已,“如何會這樣?”

司壑望一眼雲初柔,將前因後果大致講給了溫玄。

雲初柔這才問道:“雲易哥哥如何了?”

“哦,應風的法子的確有些作用。”溫玄依舊停留在對應風一事的震驚之中,反應了許久才想起來回答:“醫官說,若不是應風的那些蟲子咬斷了雲易體內的經脈,讓毒素無法繼續順著經脈遊動,此刻的雲易,恐怕讓冥界收取魂靈珠的可能都沒有。”

司壑疑惑不已:“這什麼什麼‘烏頭牽機’,真有如此厲害?”

雖說各閣也會開設草藥課,供感興趣的學生修習,可他從未聽說過此毒。

溫玄點點頭,他也是經過醫官解釋才瞭解了一些:“醫官們一開始也驚異於此毒的可怕,若非應風在試煉境中準確說出了此毒,恐還要花費不少時間在確定毒類之上。”

溫玄看著一言不發的雲初柔,咬咬牙還是說出了實情:“醫官們說他們只能依照這些蟲子阻斷毒性蔓延的法子盡力一試。那些蟲子已經撐不了多久了。也不知如今進展如何......”

“他們竟然都不知曉嗎?”看來,此毒的確非凡物。司壑望向雲初柔,“初柔,你怎麼看?”

雲初柔沉思著,一手撫著胸口,摩挲中可以探得,是一本書。

“既然應風知曉這毒,自然也知道如何解。我聽他的。”

“可應風不是已經死了嗎?”溫玄有些摸不著頭腦,“雖說這藥是為了殺容安而備,而後誤傷了雲易。但他也沒道理如此輕易就交出解藥來。”

雲初柔搖搖頭:“我認為那群人不是同他一夥的。”

“沒錯,”司壑點點頭,“我也認為,那群人出現得蹊蹺。十分有組織的模樣,對著試煉境也是瞭如指掌。若應風真有如此能耐和這些高手輔佐,他又何必鋌而走險在試煉境內暴露自己?”

“是啊,雖說那群人是衝著小公主去的,可別忘了,試煉境內,小公主身上掛的,可是我的名牌。”

“你是說!”溫玄驚恐大叫,發覺自己失態後,又壓低了聲音,神情嚴肅道:“他們的目的,本就是為了殺你們二人?”

“可這沒道理啊?”溫玄還是有些不明白,“你們兩個人族,四年來日日待在崇淵界中,也與其他人甚少有衝突。不日後就將回到凡界。為何會有人對你們下此毒手?”

“是啊,不日即將離開天界,或許是有人不想讓我們回去呢?”雖是推論,但云初柔十分確定,“不想讓我們活著回到凡界。”

司壑表情肅然,“無論這群人出自何方,為何要殺你們,這件事還是要儘快告訴玄明堂才好。”

“玄明堂不會相信的,”雲初柔否決了司壑的提議,“玄明堂定不會相信魔族能混進崇淵界。況且,我倒認為那群人法力超群,對崇淵界十分熟悉,不像是魔族手段......更何況,我也不想讓玄明堂知曉這件事太多。”

她從始至終都不太信任這些所謂的仙神。雖然她能被天界收留四年也是託了他們的福。可應風一事過後,她曾經再對這群神仙抱有幻想,此刻也該夢醒了。

他們的“大局為重”,讓雲初柔心中惡寒。

“這又是為何?玄明堂介入對你們來說,不是更安全嗎?”

“若真有熟悉崇淵界的人參與了此事,無論玄明堂是否理會,恐都會打草驚蛇。”

“不錯,”司壑附和道:“還有一個月你們才離開,若他們的目的真如你所說,那恐怕還會想法子再下手。倒不如以不變應萬變。不過如此一來,你就有些危險了。這些時日,切記不要獨自一人行動,以防他們對你下手。”

雲初柔搖搖頭,“我倒不擔心他們會選擇崇淵界。若真要在崇淵界動手,他們的機會多的是。可偏偏他們挑選了更難的試煉境,看來就是不想將崇淵界捲進去。”

“有些道理,但還是小心為上。”司壑重複道。

雲初柔點頭應諾。

“可是等等,”溫玄打斷了二人,“若他們與應風無關,應風為何又會知曉這劇毒的來歷?”

雲初柔自嘲道:“我也不知。他身上的秘密太多了。我與他日日待在一處,此刻卻像是從未認識他一般。”

“可是......”雲初柔猶豫了一刻,望了望四周,確定四下無人後,從懷中掏出一物,“這是應風趁方才混亂交給我的。他答應過我會救雲易,蟲子一事也沒騙我,恐怕這裡面就有解救之法。”

溫玄再看到與應風有關的物件,還是下意識的臉色一變,“他殺了那麼多人,你信他?”

雲初柔回望溫玄,一字一頓地回答道:“他所思所想,皆是復仇。無論如何,他從未起過害我之心。”

溫玄臉色不由一沉。這言下之意,是已經給容安定了罪名?

“初柔,無論怎樣,此事仍有諸多疑點,我不贊同你聽信一個瘋子。”

“瘋子?”雲初柔冷笑,溫和但有力地回問:“何為瘋子?是全家莫名被殺,還是想為枉死的親族報仇?”

溫玄一時無言,這是第一次,雲初柔與他們之間起了爭執,也是雲初柔第一次表現出如此強烈的,毫無遮掩的恨意,讓他一時之間忘了該如何反應。難道初柔心中藏著的,也是如應風一般的復仇意念?

司壑出言制止二人的爭論,“好了,別爭了。如今先要解決雲易的問題。”

他轉頭詢問雲初柔:“你打算怎麼做?”

雲初柔低頭看著手中的書,上書五個字《壘澤求査考》。雖說是書,但粗粗一看,內裡的文章更像是手記,外面的書封倒十分嶄新,字跡也十分工整,倒像是後來加上去的。

“或許這書中會有答案吧。”

“既如此,你儘快找找看吧。這是應風留給你的東西,我們也不方便隨意翻閱。”司壑出言止住了溫玄蠢蠢欲動的心。

雲初柔點點頭,“我聽迎風提起過,他的父親一直想透過獸族的視角,寫一本記錄三界獸族的書籍。這恐怕就是尚未完本的手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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