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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這麼小的新生兒使用異化儀式……”

黃懷玉伸手按住身前的骨牆，咬著牙說道。

雖然剛剛犧牲的嬰兒外貌上來說已經和外界的智人截然不同，但他心中依然升起了基於人性的憤怒。

前世今生，他都不是什麼動保愛心人士，甚至對於清理城市流浪狗拍手稱快。

但真的在路上遇到被遺棄的小貓，黃懷玉依然會心生惻隱，忍不住去超市買些酸奶飼餵。

“他們應該是被逼無奈吧。”

追命伸手按住同伴的肩膀，輕聲說道。

“陵墓裡的相對溼度幾乎是永久的百分之百，空氣還帶有微弱腐蝕性，再加上多半帶有毒素的食物，如果沒有進行高度異化，幼兒恐怕本就無法存活多久。”

就在此時，骨坑前原本全身繃緊的祭司見狀停下動作，發出了一個意味難明的鼻音，然後原本挺直的脊背佝僂下來，伸手顫抖著將失去呼吸的嬰兒摟回懷裡，緊緊抱住。

而在他的背後，跪伏的十二位繇侍後裔，傳出了壓抑的哭聲。

這一幕，讓黃懷玉張緊的肌肉放鬆下來，而原本磅礴待發的怒意也驟然洩去。

【數千年不見天日的囚禁、逃無可逃的歷劫磨難……我作為旁觀者，又有什麼資格居高臨下地對親歷者指指點點呢？】

他甚至慚愧起來。

【眾帝臺未築之時，他們的先祖也與我流著同樣的血。】

想到這兒，黃懷玉感覺自己的雙目上好似被除去了一層翳，讓他能夠看見繇侍們身上更多的苦難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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