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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澤想了想後問道:“你那未婚妻怎地什麼人都認識?既然她認識那管事,你問問她那畫匠都需要什麼條件不就成了?也幫我問問。”
鄭同到底不好什麼事情都麻煩徐雅,便道:“你先去看看再說,她雖是我未婚妻,但我到底不好什麼事情都麻煩她。
陳澤則“嘖”了聲,別有意味地湊到鄭同跟前,“這有什麼?你不麻煩她,怎能和她熟起來呢?你也是,難道就因著你那大男人的自尊,不好意思麻煩你未婚妻嗎?”
陳澤是個話多之人,不和其說清楚,其就會沒完沒了地問個不停。
無奈,鄭同只得婉轉解釋道:“倒也不是,只是覺得她總是幫我,我的事情便對她依仗太多,還是太麻煩她了,所以想著不麻煩還是不必麻煩了。”
陳澤笑得一臉賊兮兮的,兩拇指對著彎了彎,比出兩人相好的手勢。
“話說,以往我都沒見過徐雅妹妹找過你,只是近來七八月裡才見過她來尋你。你二人到底是如何好上的,後來又成了未婚夫妻的關係呢?我可是沒看出來你對誰突然動過心思。
難道,你是突然起意想要娶的心思,不可能吧?說說你二人好上的過程唄!”
不知為何,鄭同腦中很快湧現出兩人第一次見面,徐雅像他迫切求助的眼神和話語,兩人的糾葛便是從那時開始的。
不管他腦中是怎麼想的,嘴裡他卻維護著徐雅的名譽。
“不要胡說。我和她無非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罷了,沒有什麼私情。”
本就沒有,哪怕他二人是私下自己定的終身,但在旁人面前,他哪裡好告訴實話。他是男子,名譽不必那麼重視,但徐雅到底是個女子,哪裡容得其人名譽有汙?
隔日裡,徐雅正在飯鋪子對著自己的各種買賣賬。
如今郭木匠那裡有她的傢俱買賣,繡鋪子李掌櫃那裡有她的腰椅買賣。
她還以為,腰椅買賣是個一次性的買賣,做完一批就會很快有人仿製,從此她這買賣就沒法做了。
因為做的人太多,她再做也不好賺錢了。
誰料,李掌櫃竟然一次次從她手裡進貨又賣去了別的地方。
如今她手裡的腰椅買賣都已經做熟了,還僱傭了自己村裡和鄭同村裡許多有繡技手藝的婦人幫忙她做腰椅。
故而,十天半個月,她會固定盤賬對賬一次,算算自己這段時間都有多少銀子入賬,然後看著自己系統介面上的積分慢慢上漲起來。
這其實也是一件蠻有成就感的事。
她正坐在飯鋪子的櫃檯前,沉浸在盤賬對賬的快感中,突然從外頭闖進一人問道:“小徐掌櫃在不在,在不在?”
徐雅被打斷回神,看向那人,很快認出那人是她曾經給許錢氏面試的賣貨的,名叫陳二擰,十八歲的年紀。
“陳大哥,怎麼了?”
陳二擰顯然過來的很急,他喘勻了氣說道:“小徐掌櫃,蘇嬤嬤叫你快去丁巷三排看看,那裡圍了很多人,說是咱們的琥珀核桃都是騙人的吃食,還讓人吃壞了肚子,正鬧騰著呢!”
徐雅凝眉急問:“怎麼回事,陳大哥?你們可曾通知錢老爺?”
許錢氏跟著許氏一族被流放巴蜀之地,她手裡琥珀核桃的買賣後來就交給了他爹錢豐收,故而徐雅這時才有此一問。
陳二擰作為類似後世銷售員的賣貨人,口齒很是流利,很快,徐雅便從他的講述裡得知發生了什麼事情。
今日一大早起,就有人抬著吃壞肚子的人往丁巷三排而去。
因一大早正是上工做買賣買東西正熱鬧的時候,故而跟著這吃壞肚子的人看熱鬧的也挺多。
而且吧,看熱鬧的人裡頭也有買過琥珀核桃的,也隨著這吃壞肚子之人的家人跟著抱怨。
自此,這些人在丁巷三排就鬧了起來。
因錢老爺家遠,徐雅離著近,故而蘇嬤嬤便派了陳二擰來請徐雅過去討主意。
她沒遇到過這種事情,一時間有些六神無主,還真不知該怎麼解決合適。
徐雅想了想,往衙門裡走了一趟去報案。
不管那吃壞東西的人,是否是因著吃了他們的東西而壞肚,但首先他們需要衙差過去來控制局面。
之後,他們再和那吃壞肚子的人以及那家人來具體談,從而來確定這些人是否是訛詐。
很快,徐雅和陳二擰帶著衙差就到了丁巷三排。
丁巷三排的院子裡院子們擠滿了人,若非衙差開口並鎮壓,徐雅他們都進不得門。
徐雅進去時,蘇嬤嬤正被一群人圍著質問,而蘇嬤嬤則一直重複解釋著自家所做的琥珀核桃沒問題。
她身前身後也圍著在這裡作工和賣貨的人。
因事發在一大早,丁巷三排的人那時也是陸陸續續來上工,故而看到蘇嬤嬤人單勢薄,便趕忙上前幫忙。
畢竟,他們都在蘇嬤嬤手底下做事,吃人家的飯,哪有不為人家出頭的道理。
徐雅藉著衙差的鎮壓,走至那群人跟前,拔尖著嗓子大喊道:“你等有話好好說,說不清楚,咱們就去衙門說!”
徐雅突兀地帶著兩個衙差喊出這話來,倒是讓圍著蘇嬤嬤鬧事的人都停止了動作,朝她看去。
而圍觀熱鬧的人早在徐雅帶著衙差而來時,逐漸從沸騰的議論紛紛轉為小聲的竊竊私語。
徐雅這時又說道:“要報官,這裡就有衙差,咱們往衙門去說就是,你們也不比圍著我們管事的說東說西。”
“你又是誰?你家東西吃壞了人肚子,不合該賠嗎?為啥還要去衙門!”
“你說我家東西吃壞了人肚子,你有什麼證據?抬了吃壞肚子的人來就是證據嗎?”陳二擰上前和人對嘴。
此時衙差喊了話,讓不要吵架,有話好好說。
故而,院裡院外的人都安靜看著這熱鬧。
徐雅又大聲道:“不去衙門也行,你們到了這裡來,就是為了解決問題,我們也想解決問題。是我們的錯,我們認,不是我們的錯,我們也不能白認。只要把話說清楚就可。”
說完這話,徐雅指著那壞肚呻吟的人問向先前一直圍著蘇嬤嬤的人,“誰是這人的家人,請上前和我說話。有什麼事情,說清楚,該我們賠錢的,我們一分也不會少你們。”
看到徐雅身後站著兩個衙門,虎視眈眈地看著眾人。因老百姓對衙門的畏懼,故而鬧事的人也不敢將徐雅怎麼樣。
她話落,很快,就有一四十來歲的婦人被其他人推上前來說話。
那婦人一臉愁苦地看著徐雅,怯懦說道:“這位姑娘,你又是誰,可能主事?我們也非故意鬧事,只是想為自己討個公道罷了,你可不能仗著權勢欺人!”
這婦人雖怯懦說著話,但話裡話外卻也暗示了他人徐雅打算仗勢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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