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極妥當。你們想兩個女兒家,在我們這裡都這樣般配了,若在那女兒國,想必更有一番雙鸞和鳴的光景。阿歡,你覺得呢?”
韋歡道:“顛倒倫常,悖逆天良,這樣的地方若真存在,想必也要遭雷殛火燒,勢不久存罷。”
我不意她如此決絕,心中那股蠢蠢欲動之情如熱鐵上被澆了冰水——那熱鐵若有感覺,一定痛不欲生,便如此刻我的心一般——面上還只能強笑道:“宇宙之大,無奇不有,這地方若真存在,那必有它存在的道理,怎麼就說到綱常倫理這些大道理上了呢?”
韋歡道:“乾坤陰陽,各有其司,怎麼不是綱常倫理?”
我氣得臉色發青,一跺腳便駁她,獨孤紹早拉住了我,從旁笑道:“酒席間說笑的話,當不得真,我家那老兵喝了酒,還常說自己前生是頭老虎,造了殺孽太多,所以這輩子才合該無子——都是玩笑而已,玩笑。崔二,你去哪?”
崔明德不理她,只向我道:“酒有些多了,我去更衣。”起身走開。
張四娘見她走了,馬上也辭道:“白日飲酒,似不宜多,妾飲了這麼久,已是不當,請公主寬此一回,下回進宮,再為公主舉舞。”
我頹喪地揮揮手,她便極快地退了出去,獨孤紹看看她,又看看韋歡,笑道:“我亦不勝酒,二孃是做主人的,可容我去哪裡坐一坐,略散散酒。”
我只覺心裡沉鬱,不願悶坐殿中,便道:“我陪你散散。”一面說,一面當先出去,獨孤紹忙跟著我出來,口裡只道:“二孃慢些,我頭暈。”腳下卻不停步,斯須便跟上了我,我們沉默地走了許久,自朱鏡殿一路到太液池,太液池又繞了大半圈,我心裡的鬱結方少解了些,一面自悔方才莽撞,大庭廣眾之下說這樣不著邊的話,要被父親、母親知道了,還不知要怎生責罵,又覺剛才這樣的情形下,韋歡說那樣的話本是理所應當,我不該為此發怒,一面卻又惱韋歡不解事——滿殿裡無論公卿貴室,還是教坊伎樂,個個都順著我的意思,連崔明德也知道敷衍兩句,偏她這樣倔強,當眾駁我,駁我也就罷了,什麼陰陽乾坤的,這話傳出去,大臣們倒是覺得她正直,母親那裡該怎麼想?若再被有心人一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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