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便都是他已知的東西——但因母親的命令,且也是關照我的意思,總還做了認真聽的意思,只是偶爾會對我擠擠眼,表示“我知道”,李旦卻總是聽得津津有味,他從小便沒怎麼上學,功課全憑自己,《史記》篇章雖學過,想也不會有崔秀講得那麼深——我經講的案牘,都是崔秀準備好,裴蘭生和崔明德細心挑選、確定言辭得體再呈送的,我只要從頭背誦,聲情並茂地說出來就行——所以並不嫌枯燥,守禮卻比李旦聽得還更認真,且還保持了他愛問問題的習慣,御前不敢問,就悄悄記下來,退出後問我,我對他自然是盡心盡力,能解釋的地方全部解釋清楚,解釋不了,便設法問了其他人再來答他。
像是嗅到了某種風向,這兩月中登我門的人越來越多了,我辦的詩會,前來參加計程車人數也是從前的兩倍,在省中主動與我見禮的人就更不用提——但是青衫而直接跑到我的輦旁拜迎且遞帖的卻還是頭一回遇見。
我有些好奇地傾了傾身子,問馮永壽:“是誰?”
馮永壽接了他的帖,小跑到我跟前:“麟臺正字邱柒。”
這名字依稀有些耳熟,我想了一想,方明白過來:“你不是御史麼?”
邱柒微笑著上前:“某於臘月中調任麟臺,為正字。”
正字於士人是絕好的釋褐官,但他已任過御史,再轉頭回來任正字,我便知是貶官了,還留在臺省,貶得倒不甚嚴重——不如和天官說說,要貶就貶得徹底一點,省得一下和母親說我不合為女官,一下又建言臨淄王之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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