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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振華擰了擰眉，帶著一絲不悅，沒想到蘇晚晚竟敢和他討價還價。

蘇晚晚僵直著背脊，黑眸定定與蘇振華對視著，即使心裡害怕，也不願意退縮，畢竟，如果現在退縮，她就真的只能淪為爺爺討好裴慕唸的工具了。

儘管她也不願意用這種詞語來形容自己，但卻是事實。

兩個人僵持了一會兒，蘇振華眉心擰得更加緊，雖極是不悅，但他心裡也清楚，他這個孫女，吃軟不吃硬，如果非要強逼她，只會起反效果。

蘇振華細細權衡了一下得失，臉色才慢慢緩和下來。

他的手指輕點了點椅子扶手，而後出聲，“爺爺可以答應你，不過你必須保證，你今天所說的話，你都必須做到，否則，你就立即停職！”

聽著蘇振華的話，蘇晚晚暗自鬆了口氣，卻不敢表現出來，她繃著神情，低低聲道：“謝謝爺爺。”

-

蘇晚晚走入自己的辦公室，關上門，上了鎖，她靠著門板，這才敢大大地舒出一口氣。

這一年來，為了公司，為了蘇家，她對爺爺幾乎是唯命是從，他讓她做什麼，她就做什麼，像是一個扯線公仔一樣，沒有自己的意識，沒有自己的靈魂。

那個時候，她覺得無所謂，反正……她這輩子也沒有辦法嫁給她深愛的男人。

如果她的婚姻能夠對蘇家有幫助，那麼她嫁給誰，又有什麼所謂呢？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她嫁給了裴慕念，即使他那樣對她，即使他那樣恨她，她還是沒有骨氣地喜歡他，愛著他。因為愛，所以她沒有辦法這樣待在他的身邊，每每看到他的冷漠，每每看到他的嘲諷，每每看到他的羞辱，她的心就像是被什麼剜走一大塊一樣，痛不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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